跪,是一种极致的表达,胜过千言万语! 小时候学跪,曲足危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在诚信挚虔。在声音与文字之外还有肢体,肢体表达从跪着爬行学走路开始,从不知感恩却用肢体语言表达感恩的时候,我知道这种语言并不太难,双腿微曲便可。
渐而跪成了一种心情,当自诩博大浩渺的中华文字再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表达时,它是一种极致的标志,它的内涵丰富足以涵盖人类所有感情于其内,愧疚,哀伤,感激与欣慰,“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这种沉默的无言的抒情,用的是直抒胸臆却隽永深沉。
长大后又学不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当然不知道跪与不跪与黄金有何关联,但根据“一诺千金”的典故也可猜出七七八八,但我明白人们总是善于这样做,把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像垃圾一样抛弃,垃圾尚可回收,但是这种义无反顾的心态却是将它打入冷宫,甚至于抛却于生命之外,有生之年再无言“跪”。
渐而跪成了一种奴性的代表,跪者必是软弱无能之辈,否则为什么他的双腿会那么软,古代有法见官必跪,如此便成了不折腰的气节。跪曾在一定程度上表达的尊敬的意思,但如此尊敬之法早已被人取缔,跪是被有铮铮铁骨的人反对的,既然有了这种说法,那么跪了岂不是昭示着自己没有气节,是软骨头?即便想,但鲜有人再轻易去跪。
先跪后不跪的做法是世人所行,我也未尝所闻有人在有生之年未曾一跪的事,当跪的惯性延续了千年之后,振聋发聩言不跪之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确实难能可贵,但有人不跪,心里却跪着的现象却是越来越多,尤为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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