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 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汪国真《感谢》
就在这个春雷震震的季节,仿佛雨天里一个霹雳,传来了你过世的消息。 我的记忆被拉回到几年前,史铁生老师离开的那一天,也是59,也是我心灵世界的一声雷。 可是,我一直沉默着,默哀,默默的哀悼…… 今天,我不能这样了。 当我跌坐在沙发里,同事X过来问我:怎么啦? 我缓过气起来,诗人汪国真走了,你知道汪国真吗?对了,你这个年纪是不大可能知道的。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师长……我自顾自说了一通。 小X连声说:节哀,节哀。 呵呵,有什么哀可节?他并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他。我回答。 只是几个月前,我打算同他谋面,慎重其事打过他的手机,大约在他看来是骚扰电话,我们遂失之交臂,在生命的轨道上永远的走成了一段平行线。 其实,结识了又能有什么呢,我在18岁时,书店里买了他的《年轻的潮》,紧接着一口气全部背了下来,这已经够了。 读诗的深入是写诗, 我用一首汪国真体告别了中学时代 :
最好是两个人在一起
群居,如林中的百鸟 如何能停止争鸣
独处,如绝壁的孤松 如何能填满虚空
最好是 两个人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 心是暖的、热的
因为我们的四周 悄悄筑上了爱的藩篱
这就是我的诗歌处女作,所以至今记得。它被我默默沉在心底,走过少年、青年、壮年,今天它浮了上来。或许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宿命,当年那些国真体诗歌草稿本,我保存了几年,但终于因为主人我的不重视而魂归乌有之乡。 走上真正的文学道路,国真先生是引领我的第一位导师,这是我最要感谢的地方,尽管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不认为文学有多么神圣。然而无可否认的是,自此以后,我持之以恒地用文字温暖自己,其中包括诗歌,以至于也被人误以为是诗人——就在去年春节前夕,我的小名还被首届全国诗歌春晚(应该是草根的)提及,作为汪国真、席慕容等大名之后的续貂。 《年轻的潮》是当年文学洪流中不小的一股,我抢到手后不久(大约一个暑假),该书就变成漂流瓶,被全民读诗的大潮卷去了——我的一个小学毕业的堂弟借读之后,又被他一个平时表现顽劣的校友转借。我追索了好几个月,结果还是下落不明。作为补偿,堂弟赔了我一本席慕容诗集,我于是移情别恋。 除了该对先行几步的国真“诗长”,说一声迟到已久的感谢,我还能表达什么? 我最急切的是想要分享的是我的文学观—— 你不在了不要紧,当今文坛借助网络的翅膀,再次掀起了“汪国真热”,我再次不由自主的成为你的发烧粉丝。在这种状态之下,认识与不认识,其实有何分别?我分明强烈感应到我和你的灵魂在一起。而按泰戈尔的观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心与心的距离。我同时还感到,天底下热爱国真老师的人,我们的心都在一起。我们共同的倾诉,可以筑起一道最温暖的爱的藩篱,这藩篱围成的,也是一个“国”度,一个“真”的国度。 我想,我的“国真文学观”,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愿国真老师的灵魂在九泉之下安息。 (责任编辑:百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