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是天地赐予的一种能量。 能量的价值在于燃烧。 印象中,我的生命熊熊燃烧始于大学。 对于燃烧这一概念,我最初的深刻印象却要追溯到儿童时代—— 几年前退休了的家父是一名物理教师,物理是他大半辈子(四十年教学生涯)的生命燃料。他对物理近于痴迷的热爱也曾燃点过我涉世之初的好奇心。记得一次,在趴着教室窗台看他做的一种神奇的发光实验之后,我偷偷拿了他粉笔盒里的实验材料——一小截镁条(几年后知道的名字),独自在黑夜里点燃。一刹那间,那无比耀眼的强光带给我的,除了拥有一份等同平素消费不起的放花炮的喜悦外,一个不带杂质的梦想——探寻大自然的奥秘,也在那个瞬间放出幽蓝之光。然而,无论烈日下可以点燃火柴的凸透镜,还是可以取代玩具汽车的滑轮;无论是拆开的收音机里一个个会说话的“小机器人”,还是几根电线两节旧电池组装出一个漂亮的台灯;无论变幻莫测的万花筒,还是神奇听话的指南针……没多久,都一个个搁浅在童年的沙滩,今日若非偶然记起,真的要永久的折戟沉沙了。然而孙悟空、诸葛亮、宋江、贾宝玉、李白、苏东坡、鲁迅、叶圣陶、安徒生、高尔基、保尔……这些真实性不重要、重要的是可爱的人物,以比那些机器以更强大的能量进入我的生命,化作我至今燃烧不息的梦的燃料。 每一个燃烧的生命个体都有他用作燃料的独特材质。在我,无疑就是文学,不是至今,而是一辈子。 从小学三年级学写第一篇作文,我一路过关斩将,一直到大学,令我纳闷的是,我无一例外是班上的“元帅”校内的“先锋”。当那一年,我本科毕业,轻松摘取师大中文系毕业论文的桂冠,并且作为校刊主编亲手生产出一个个散发墨香的铅字——这种铅字可是逼着我燃烧了近二十年的生命之春!那一时刻,我第一次对自己为文学梦而积蓄的燃料信心满满。 参加工作近二十年,从最初最偏远的乡村到县属中学到今天的县委大院,从教也好从政也罢,从文才是更准确的表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人类不以文为本,是有悖常理的事情。而以个体言之,我很庆幸自己将文学作为生命的燃料箱,生逢盛世,我得以舞文弄墨尽情挥洒青春激情、彰显生命魅力。 为此,首先,我感谢这个盛德日新的时代。这是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生命燃烧转化成为正能量的时代。历经两个时代斗争烽火坚强活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艾青,凝视化石时得出这样的“教训”:离开了运动/就没有生命/活着就要斗争/在斗争中前进/当死亡没有来临/把能量发挥干净。 其次,我感谢文学路上的恩人——授业过我的老师和接受我授业的学生,我作品的编者、读者和我编辑过作品的作者,孕养过我的文学梦的父母、领导乡亲和一起以文学抱团取暖过的爱人、同事朋友……当然,还包括我的竞争伙伴,或许,这些“冷面、冷血杀手”才构成我一息尚存、燃烧不止的最重要的外部环境。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我当前供职也参与过创建的单位——衡阳县委机关报社《今日蒸阳》。今日蒸阳,这是一个让我永葆热情和年青的名字,事实上,井泉文学的“井喷期”也始于这个岗位。我的第三部散文集——本书,就是这一年来我文学创作的选集,故名曰《燃情蒸阳》。日后,我将继续以燃情的文字祈祷:因为蒸阳,井泉恒温。 (责任编辑:百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