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与朋友散了一回步。我基本没有闲暇。朋友是我的邻居——双料的,既是单位单身宿舍里的,也是家里的。回来便捉笔。因为受到他的鼓励。 很长一段时间,我生存在焦头烂额之中,无心习作。刚才他问起,我无言以对。又感到无颜以对一些若即若离似友非友的熟人,我终于又感到有笔耕的一点必要了。 我与这位邻居仅仅转了个圈,在宿舍与教室之间。我们寄居的小单位是一排平房,这是教室。其前是嘈杂不堪的操场,左右、后方却被围墙围着。我们的目光越过围场,我仿佛置身于三面凌空的悬崖。于是我们往宿舍走。 围场侧畔是我们的宿舍。宿舍紧挨着一户农家。傍着农舍有一个菜园,小得连“二人转”也无法转悠的小园。农家的菜园令我忽然间有了欣喜。我有一个小发现:菜园里独生着一株小橘树,我走近。发现其下的泥土松松的,难怪它在这儿耷恹恹的,我才用手一提,它便连根而上。松土四散。于是她便只有穴居了。“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是不行了,但她仍然不屈不挠的鲜绿着。一只手伸到我茫然的目光里——友人一把将它拔出,随手想要扔向围场外的“悬崖”。我立时惊醒过来,示意阻止,接过这可怜的小生命,仍旧把它插在“洞穴”里,但是也没有培土。因为我想,倘若它真有自己的意志,倘若上天真的厚爱它,它就一定会抗争下去,把根扎向泥土的更深处,让自己一天天甚至一代代的陪伴这些比他更娇嫩的菜蔬。 上面所述的经历,只是一个梦。一个生长与熄灭与清晨的梦。与现实大同小异的一个梦。我与友人所在的单位,单位的宿舍还真是这样,不过教学楼不是简陋的平房,而是高达六楼气派辉煌的楼房罢了。住着3000来名学生,150名教师。我真正的捉笔时醒来之后——接着梦里的捉笔。可是写到这儿,晨读的铃声响了,于是,我把稿纸推到了教室的讲台。以下的文字是教室里所写。(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