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秋风浸染的水泥路上,绿色的大梧桐叶遮住了晴朗的天空,只留下蓝色的一角,空落的如同流浪的心情,无处植根。
突然想拿起笔,在一张崭新如碧空如洗的天空一样的纸上写下几行字,就几行字,寥寥落落的分不清是楷体还是小篆的文字,清墨印在白纸之上,如同一个吻一般突兀的温柔,像西风采撷的几片残叶,静静地躺在地上,又像沉夜之中渺渺然传来的钟声。一张白纸因为落了几个字便不再寂寞沉静,一种名为诗意的复杂而不能辩的感觉,就是单纯的想看看被仲夏驱赶至瑟瑟秋风下的却依然绿如故的小路,只是感觉它们比盛夏清瘦了许多,像删掉了冗长烦闷的琐碎描写的浓缩的散文诗如此但显得清爽落落大方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活的像篇杂文,充满了反叛与讽刺,却难得静下心来与诗和散文作交流。
我是很喜欢诗的人,也如同许多诗的爱好者一样,不时拨弄几个中国字,轻吟浅酌抓头骚首考究一番,高兴之处不亚于痛饮一场。在我的认知中,诗这种文体更像是一种生活方方式,一种对于生活的态度,天马行空的臆想,蛛丝马迹的踹度,“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繁华落尽见真纯”,这应是一种酒不醉人自醉的浪漫与写意,这种生活是令人渴望的,却又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做人是件很真实的事,所以很少有人活的诗意朦胧,更多的是向往与憧憬。
秋天很是适合诗的存在,或者适合充满诗意的生活,所以秋天很短,几阵风一吹,秋水一涨一皱就马上被冬的寒冷侵占。我应该是一个具有侵略性的人,注定了不能活成一首诗。
散文与诗,我写的散文应该更多一些,或是因为诗的字数太少,而且好坏难以辨认,所以就写的少了。散文之于诗,在我看来不过就是诗的再描写,用一千字来表达二十个字就足以表达的事和物,所以散文趋于普通,而诗仍旧写在珍藏本中。大多数人的生活就如同一篇散文,写下一个题目,然后洋洋洒洒几千字下来,活成散文是件容易的事,如同写一篇散文也很容易一样,但写好一篇散文就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排文布局再增删加减一番方才初成。但诚如苏大学士所言“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能够像王勃一样腹稿然后一气呵成的人简直少的可怜,所以活着对一般人来讲必是件烦琐的事了,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瓶瓶罐罐之外,还有丝竹乱耳俗事缠身,耳根都不能清净自然就活成了一篇“下里巴人”,但是俗世之人倘若也能活成《荷塘月色》那样,“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如此陶然也算是一篇“阳春白雪”了。
抛却散文的好坏,人生无论或称怎样都跑不了一个最大的主题,就是活着,就像树能长成千姿百态,人生也有了千万种活着的姿态,或俯或仰或高或低。余秋雨在谈散文时说散文在于一个情感的矛盾性,人是情感的组成体,如此讲人生就是黑与白的挣扎与撕扯,但无论诗、杂文还是散文,都是要在挣扎与解脱之间徘徊。所以时常出门走走,自嘲自乐自酌自饮,不失一番雅趣,然后转身走进俗事的蛛丝缠绕中,也有一种人生的境界。
人,应该知道怎样活着,虽然有时候无法选择你是做一株木棉还是做一棵梧桐,那么就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姿态吧!
“人,诗意地栖居”(荷尔德林),然后,“活成散文”(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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