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系列2
时间:2010-07-30 23:56来源: 作者:文刀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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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是自由的方向,街头是梦想的舞台。如果,你决定伸出你的双手,你将温暖一片心海……
来到这座城市已经恍若隔世,似乎过了很多年,深深浅浅的感动抑或悲伤都渐被淡漠,覆盖上一层无法剥落的尘埃。 我仍旧每天穿梭于大街小巷,执拗的在人群中寻找那些失落和幻想,也仍旧提着沉重的心情独行于这座城市各个天桥处,我喜欢伫立于此,尽管那份沉重胜过我肩上的背包,可我依旧的偏好。这里才是这座南国都市的制高点,桥下车水马龙,桥上脚步匆匆,通常这里都会有一些衣裳褴褛的行乞者——如果不被城管驱赶的话,他们来自各自的故乡,有着各自的遭遇和不堪,但是在这座天桥处,他们有着相似的目光,眼神怯怯而又略带期盼。我自是会按自己的规矩办事,在路人的诧异中一个不漏的奉上我微不足道的一元人民币,那些是我平日买东西找回的零头,一般都是硬币,所以我给予的小心翼翼,生怕硬币砸向铁饭碗时“咣当”一声把路人吓到,更怕把这座城市惊醒…… 天桥处永远有看不完的风景,举目便可见林立的高楼,在你的一声叹息中,已经有无数的行人匆匆的离开,并且错过。我常认为深圳的人分为两种,不是男人和女人,也不是好人和坏人,而是在路上和在等车的人,这一观点在天桥处和一位友人的淡然一笑中曾经得到过验证。很少会有人愿意在此驻足,除了我这样一个闲人,他们有着各自的事业和前程,有着永远忙不完的工作,有着充实而紧张的生活。而我,有的是文人的那份多愁伤感和哀怨,所以不厌其烦,甚至乐此不疲。我一直把它当作我沿途的风景,给自己以鞭策和劝慰。 曾在兴华宾馆的下天桥转弯处遇见一位老妪,浓妆重抹,穿一身火红色的京剧服,头顶一袭花帽,手据拐杖,声音沙哑而粗糙,一腔京剧却引得旁人瞩目,但是施者甚少。身旁的老伴也已年逾花甲,半眯着眼,手里的二胡哽咽而低沉。他们倒也自娱自乐,神情贯注的诠释着自身的艺术,如同忠于自己的信仰般神圣,全然不顾碗里的零钱是否涨了起来。我敬奉过两次,每次两元,自此便再也没有遇见过,也无法再次深受那份心灵的洗礼了,不知他们至今流落何处,亦不知会否有人听懂那一段涩曲儿…… 还有一位老妪,颇为投缘。那时候仍在岗厦上班,每日下班坐车回家,总能听到一段如泣如诉的琵琶声,源声觅去,方见岗厦牌坊处一老妪,粗糙的双手绑满了胶带在弦上扫来拨去。此段经历了一些时日,后来我上班挪了地址,便也无从得知琵琶老妪的下落,然而数月之后,却又在梅林海关的天桥上聆听到了这么一段琵琶,待到弯下腰敬奉之时,才惊诧发现竟是岗厦牌坊处的琵琶老妪,一样煽情的曲调儿,一样粗糙的手指,数月不见,那老妪竟几乎察觉不到变化,还是那个时候的神态,落魄中又透着几分生活的顽强。 蓦然忆起那把被我遗落在家里的墨绿色吉他,那是我在番禺用自己的第一份暑假工工资换来的,曾经奉若至宝,伴我度过了大学三年,而今被我狠心的遗弃,搁浅在墙角那么久。去年回家的时候,虽然也曾翻出来撩动心弦,却将曾经在台上演出过的和弦都忘得一干二净,我不禁有些感触良深:时间可真是会改造人!大概一切都宛如陌生的擦肩而过,去了,也就回不来了吧……不知道会否有那么一天,它会重新得到我的宠信,依旧默默的陪伴着我,一起疯狂,一起哀伤。在各个城市之间流浪、流浪,却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只是紧紧的握着它,所有的心情都让它替我去轻吟浅唱。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向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阐述我“健康是金,平安是福”的人生理念,但是被大部分人生生的驳了回去,他们说年轻人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放手去搏,听得我汗流浃背。尤其是现代人的“车房”理念不断加剧,更是令我愕然,感觉自己仅有的自信和自尊被彻底的挫败了。于是,我开始珍惜身边为数不多的所谓知己。那一日,在龙岗老街天虹商场的天桥处又遇一老妪,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落着,遮住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一身褴褛的蜷缩在雨中,碗里仅有的两元纸币也被打湿,可以倒出水来。我在下天桥的时候,匆忙从背包里层掏出一枚硬币,小心翼翼扔到碗里,老妪慌忙用微弱的声音连声道谢。待走出三四米远开外,知己问我刚才施舍了几元,为何老妪如此感激。我说,老规则。知己一个劲地拉着我往回走,然后从我手里夺过她自己的肩包,从里面翻出三四枚硬币,“叮叮当当”往碗里抖落,然后在路人极度诧异的注目礼中拉着我匆忙离开。忽然间心里就腾起一股温暖,原来传递爱竟也是如此幸福而浪漫。 文刀 09年6月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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