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友屈杰先生,纵览三千年名家诗词,在近年来数十次全国诗词大奖赛中折桂,时常在与我斗室论诗中毫不保留对船山的独钟。他以气格清绝、傲骨峥嵘八个字形容船山诗词,文品即人品,我觉得以之称誉船山其人,亦恰如其分。
近年来在官方引导下,文化强国、文化强省、文化强县的东风劲拂,中华精神、北京精神、湖南精神、衡阳精神等等的表述语评选活动之兴起蔚为大观,而关于船山精神表述语其实早已有之。稽文甫独创“贞固”二字来形容这位千古一人。这千古一人的含义,在我看来,应该说是就船山精神而言,“船容浩瀚行天地,山蓄巍峨扛古今。”包罗万象的船山文化毓成的船山精神撼天动地,空绝千古,成其而为唯一能担当圣贤兼豪杰的天地大儒……
我在各地学校讲座,为了普及船山文化,便于学生快速接受的需要,曾根据学问这一线索,将船山精神整理成以下四则:
一、入孝出悌(求学)
入则孝,出则悌。原本古代蒙学基本读物《三字经》的原话,我认为用于船山先生,如合一契,恰如其分。船山对其父武夷先生其叔牧石先生之孝顺(引发开去,还有其导师南明大学士章旷),是出了名的,他成为大器之才的垫脚石是学问精湛的父叔配合打下的。
船山对其兄石崖先生之悌,同样是出了名的。其兄年八十而逝,他写下的《石崖先生传》,至诚至挚,撼人肺腑,较李密《陈情表》、韩愈的《祭十二郎文》有过之而无不及。
代表诗句:闲心不向锦屏开 日日孤山只弄梅
二、务实求真(治学)
脚踏实地,追求真理。其哲学思想的基础是唯物,其独有魅力是辨证的思维。
代表诗句:岳顶读书云满衣 独上危峰揽苍翠
三、忠肝义胆(用学)
“忠肝义胆,情见乎辞”,这是船山在武汉中举揭榜,于考卷上见到的他的阅卷老师章旷情不自禁写下的评语。移用于船山之忠君(其实是效忠于民族,他有过“不以一人疑天下,不以天下私一人”的惊人语)待友,最为恰当。
代表诗句:一枕冰魂随故剑 飞光犹涌子胥潮
当然还有:丈夫有恩必有怨,五岳须臾起方寸。万古中原龙虎气,百年冠盖凤凰台。等等,这方面的佳句更多,但大都比不上前句典型。
四、趋时创新(传学)
船山有极强的自我批评精神与自新能力,船山说:宁为无定之言,不愿执一以贼道……
代表诗句:邺侯晚节知前非 六经责我开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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