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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他是沧海，你幻想自己是一只蝴蝶，妄想泅渡他无边的海面。那时候，你觉得他那么大，大到茫然无边。他的波澜让你沉迷，让你跌宕甚至歇斯底里。他是你曾经想渡的一片海。
可是，当那一切回归遥远的时空，那片海在眼中彻底消失以后，在那么久，那么久以后，再看见他。你惊鄂地发现，他已褪色成即将干涸的小溪，默默地从离你更远的天边流过。他的溪水已经老去混浊，甚至无法容纳你掠过的脚尖。
旧情如冰冷的浊水，让你心口绞痛。
当你老了，头白了，炉火旁打盹，
请取下这部诗集，慢慢念，
念及你过去充满魅力的双眼，
念及往昔——眼中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的欢畅，
爱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的皱纹，在衰老的脸上；
垂下头，在红光闪烁的炉边，
悄悄念，念及那爱情的逝波，
在头顶的山上，她缓步走过，
朦胧面纱隐入群星的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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