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的生命充满灰色,死灰死灰的色彩,那么遇见你后,它们开始渗透互染,把情感染成忧伤的蓝色,把忧伤感染成浓浓的紫色,把心情变异成孤单的独奏,把每个星期五浸染成黑色,死寂一般的颜色,不像灰尘飘飘洒洒,而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心痛。 星期五一到,你便要归航,回到属于你的港湾,拥抱你的妻儿,抚弄她的发梢,睡你习惯的床,吃你熟悉的饭菜味道;你从来都不问我,我为何这般迷恋你的味道?星期五的下午,我便一直沉默着不语,电脑是我最好的伙伴,我跟它倾诉一遍又一遍,不像打给你的电话,瑟瑟发抖,声音变味。 现在,房间里是一片通明,开着灯,白织灯粗壮得像两条手臂,它们发出的光很耀眼,很强烈,如我此刻的心情。还有一些声音,空调吹气时脑后便响起呼呼的一片,屏幕上也是一片炫白,连摄像头的灯都已经打开,我害怕黑暗孤单寂寞,假若你在,一切便都不同,但是,你在哪里?你不在我的视线范围。 这房间本来人声鼎沸,上午的时候这里面曾坐着三个女人,她们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时而大笑,时而高声,这个年代,就要看谁最善于交际。现在,只剩下了我,苦度光阴,灯已开得够大了,心情还是闷闷不乐,一个人的时候就总会有种孤独感,如影随行,每一天的中午或下午,当这房间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只想你,一遍一遍,直到日落西山,直到玉兔东升,直到星月无边,直到启明星起。 想起昨夜的自己是如何狼狈,最终我也无法战胜另一个自己,即使只是小小的放纵,我也不会轻易应允,但为何单单是对你有这种心境?虹影说,离别后,爱你不顾一切,但是当她再次走到那个深墙大院,只要她一张嘴,低声叫他,那个能做他父亲的男人,就会从房间走出来,他们的结局或可改变,但她没有叫,只围着墙根走了一圈,斑点狗也老了,她已经不记得它的名字,在这里,我不想提初恋。 我学她的样,昨晚也一度徘徊在那个有你的地方,只是我没有围着房子转一圈,我在你的窗下,看你漆黑一团的房子,你不在,我便无止境地拨打你的电话,听它在房内响,你接不接都没有关系,我只想听着它响,靠在一棵树上沉思陶醉,从梦境到现实的距离很遥远,我的心思飞过千山万水,降落在你住房的屋顶,慢慢地靠近,越来越清晰…… 爱恨两重天,继续下去不容易,放弃又没有任何理由。这个年代,第三者盛行,一不小心,你就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你的世界随之一切改变,当然,你可以戴上一张面具,罩住你自己的脸,生活中,你依然有笑有跳,乐意盈盈,但是当夜凉如水,孤灯清冷时,你能做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吗?我问自己,那怎么可能,,你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 从此,你天复一天地倾诉,守着坐在电脑前,QQ随时保持通畅,还有做不完的工作任务,只有短暂的忙碌,能够让你忘记忧愁,然后,它们又一次次卷土重来,一次比一次汹涌.,若即若离的态度只是一种手段,能保持那种心境,至少你心中藏有某种目的,但是,爱是无私的,它不需要阴谋家,还是让心来主宰吧!这种才显得宽容。 这个星期五,下午你要怎么过?我还是那么忙,有做不完的工作,这样不好吗?至少,你机械地运作,脑子就可以麻木一阵,要那么多思想干什么?无非是折磨自己,身心俱疲,有时候,我觉得简单比复杂更容易让人弄懂,白色的灯光与黑色的星期五,中和成形影不离的浅灰,我深情地张开双臂,很想用飞一般的姿式,结束一切,包括躯体或灵魂,让它们统统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