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之后,才有“我”,从没有人记起过前生;再亿万年之后,也不会有“我”,从没有人能预言来生。即使最高级的生命——自称万物之灵的人,已经能够计算亿万年前后与数百万光年以外的宇宙,但是他仍然对自己的何去何从一无所知。人,其实多么的微不足道,其存在,也是多么的虚无与荒诞。 可是,每一曲生命,无论在家出家,自从来到世间,都在轰轰的上演着各自的平凡与精彩。
无论老幼雄雌、富贵贫贱,在这每一个电火石光的宇宙的瞬间,永远充盈着诉不尽的离合悲欢、荣辱情仇。而且,伴随着已经进化至拥有辉煌物质、灿烂文化的空前文明的人居环境,我们的周围还是流散着太多潜在的威胁,丑陋的野蛮,乃至退化的人群。
我需要做什么?亟需做什么?我现在能够做什么?
我们需要、亟需和能够做的只是一个字:爱。
这个字是5·12和9·11两个令人永远心悸的的日子里,一些尚来得及向死神发出抗议的灵魂传出的同一字眼。
爱人。爱身边的人。爱父母,就是爱上帝;爱儿女,是上帝的爱;爱朋友,是敬慕的爱;爱对手,是同情的爱;至于“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则是两颗纯真灵魂之间相互的爱。
爱美。美是上帝的馈赠。而金钱不完全是。太多的美是不需要或者不太需要花钱购买的。相反,当你花太多的时间去挣钱和花钱时,你的目光将错过上帝无偿提供给你的无数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美在艺术的生活与生活的艺术之中。
爱自己。如果说值得你爱的人和美的事物,是人生每一段旅程的起点和终点。那么,自爱,始终是人生的长途跋涉中必需的驿站,一个无处不在的飘泊者的灵魂家园。
“无论走多远/我都回家/摸镜子/铁炉子/毛苏苏的毯子/你的头发(顾城的诗)”。头发是人,镜子是美,炉子与毯子——饱与暖,是自己。饥寒为恶贼,饱暖思美人。
爱人,爱美,爱自己。立足自己,爱有目的。
博爱万物。站在大宇宙中,爱没有条件。
爱吧,赶紧些,人生是多么的不容易!
(作于2009年9月8日傍晚,发表于邵阳市《双清报》2010年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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