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就像膝盖上的疤,淡却了痕迹,便不会再有人记起。那些关于你的过往在彼岸闪烁起若即若离的微光。仿佛记忆的乱线在此刻被理清还原,无数个闪烁着过往的画面争先恐后地向心口的地方汇聚,鼻子不知怎的陡然一酸。 咋暖还寒的时节,因为关系恶化,我处处躲着你,却让我再次碰到你。兴许是许久未见,起初我并未认出你,当确认是你后,我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你看到我,冷漠顿时全写在脸上,起身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你离开的姿势,如此利落,干脆得仿佛我们俩从未亲密过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突然听到旁边响起的歌,像是应景,唱的是孙燕姿的同类:“心暖了又灰,世界有时候孤单得很需要另一个同类。”我伸出左手轻轻地按住心口,无任何病症的心突然绞痛起来。
我这才领悟,一直以来,只是我在通往你世界的那条路上披荆斩棘。我甚至从来没有去想过,你从头至尾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同类。你一直都是高傲的公主,就算真的对我好过,你也可以为了你前行的路,如此泾渭分明地跟我划清界限。
我转过身,安静地看着你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你是那样的陌生。就在这条路上,曾经洒下了我们多少欢笑,可是再深的喜欢,如果到头来始终只是一个人在疯狂地表演,终有一日也会微如沙砾。
而我,仍旧像未经世事的孩子,我依旧穿蓝色毛衣,黑裤子。面前摊开的是一本泰戈尔的诗集。我依旧站在阁楼的窗前,背其中一句隐涩难懂的诗句。读着读着就看到你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我肩上,跟我讲你过去的故事,那画面就定格在那里。
走过秋冬,走过春夏,我们再也回不到原点。所有的青春往事,如同炎夏的花朵,风一吹就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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