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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论王夫之身任天下的豪杰精神

时间:2011-08-01 21:02来源:本人投稿 作者:萧箑父 许苏民 点击:

 

王夫之说:“有豪杰而不圣贤者矣,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他认为,一个人只有先成为豪杰,而后才能成圣贤。也就是说,只有具有豪杰精神、堪称真豪杰的人才才能成为圣贤。圣贤必须是豪杰,没有豪杰精神的人是不能称为圣贤的。
什么是豪杰?王夫子说:“能兴即谓之豪杰。”豪杰能卓然兴起,有非凡的气概,有独立的人格。与庸人不同。庸人拖沓委顺,随顺流俗,谄媚权势,唯知跟风走,而豪杰则能自拔于流俗之中,卓然独立。庸人唯知终日为稻粱谋,唯富贵谋,为子孙谋;而具有独立之人格、非凡之气概和不徇流俗自由之精神的豪杰,则有远大四方之志,意气风发,志气豪迈,以天下为己任,“救人道于乱世”。
王夫之借阐扬孔子“深取其狂简”的思想来呼唤豪杰精神。据《论语·公治长》载:“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孔子的意思是说,我们那里的学生志向远大而又勇于进取,文采又都斐然可观,我不知道怎样去指导他们。这段话明明是赞扬狂者的,可是朱熹的注释却说,孔子“恐其过中失正,而或陷于异端耳,故欲归而裁之也”。对于这一观点,王夫之是不赞成的,他借批评“游于圣人之门”的景伯“虽日闻圣教而不能洗涤其习气”,来批评道学先生们的志趣之卑、识力之弱。他反复强调“孔子思狂士”,正是因为狂士有志气、有见识、有超拔于流俗之上的气概。
豪杰或“狂士”未必是圣贤,也不是那种规行矩步的君子,所以张载对狂士亦颇有微词,说:“君子之大也大于道,大于我者,容不免狂而已。”王夫之不同意这一观点,他为狂者的“行而不掩”辩护说:“狂者见我之尊而卑万物,不屑徇物以为功名而自得,乃考其行而不掩,则亦耳目心思之旷达而已。”这段话颇似王阳明之说。王阳明公然以“狂者”自居,不在乎天下人说他“行而不掩言”,王夫之更盛赞狂者有人格尊严,其心不为物役,更不屑丧失人格尊严去求功名。这是一些不肯向权势者折腰的人,他们根本就瞧不起那些权贵,当然也就不会去对权势者们毕恭毕敬、趋奉逢迎。他们被人们说成是“行不掩言”,其实正是他们耳目心思旷达的表现。
张载说狂士之狂,是因为“大于我”的缘故。王夫之的看法恰恰相反,他认为“狂士”或豪杰之所以可贵,恰恰就在于“有我”。他说:“言无我者,亦于我而言无我尔。……我者,大公之理所 也。”他认为,豪杰之士之“有我”不是“私”,不是对功名势位的追求。豪杰之士的“我”,乃是“以身任天下”的豪情壮志。豪杰之士“有我”,故有义;有义,故有勇。所以王夫之认为“义”与“勇”是豪杰精神最显著的特征:“义以生勇,勇以成义,无勇者不可与立业,犹无义者不可与语勇也。”“无勇之夫,义不能固。”只有像豪杰之士这样有义有勇的非常之人,方能成就非常之功业。
豪杰之士自拔于流俗之中,特立独行,具有凡庸之辈所不具有的奇情豪气。无论是对于恋人,还是对于国家民族,豪杰之士都具有一往之情深,乃至于置身家性命和流俗之毁誉于不顾。这种人往往招致道学家之所谓“清议”的诽谤攻击。功业成就了要被攻击,倘若因“事异而时移”而不能成就功业,就更要遭到道学先生们的攻击了。而王夫之则热情地讴歌了豪杰之士“义有尤重,情有尤挚”、舍生忘死、置流俗之毁誉于不顾的精神,痛斥道学家之所谓“清议”为“流俗之论”,为“龌龊不足道”。
豪杰之士轻生死,重承诺,不仅是一言为重百金轻,甚至于慷慨捐躯而不恤。然而,中国自古就有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说法,士人视有私恩于自己的君王为知己,犹如女人为宠爱自己的男人而以身相许,“士为知己者死”能否称之为豪杰精神呢?中国历代都不乏“君之宠臣”为死去的君王殉死者,这些人可以称之为豪杰之士吗?王夫之答曰:否!他认为,仅仅因为君王对自己有恩而为之殉死是微不足道的。真正的豪杰之士事有独立人格的人,而不是为君王所豢养、依附于君王的权势为生、舍此则无以处其生的奴仆。豪杰“生从道,死从义”,为了“天下之大公”的道义,遇必死乃无所顾惜,而当可以不死之时,则应勇敢的面对险恶的环境而坚强的生存下去。当其死,“与烟俱散,不荡其馥馥之馨”;当其可以不死,虽大势已去,“与灰俱寒”,亦当“不灭其星星之火”!遇逆境而悲观自杀,又有何难?难的是在险恶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勇敢地生,坚信星星之火终有燎原之日!真豪杰必是这样一种为天下之大义而“力为其难”的人。.
(萧箑父,武汉大学教授、博导  许苏民,南京大学教授、博导)
(责任编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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