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陪着弟弟在外面玩,正高兴,下班的妈妈不知何时站到面前,沉着脸。姐弟俩垂头丧气跟妈妈回家。到了门口,看见门敞开着,就知道是爸爸回来了,可妈妈有意开玩笑:“家里难道来贼了吗?”话音刚落,爸爸已闪到我们眼前,也笑吟吟的拿我们开心:“这是一群什么叫化子呀,怎么到我家门口来啦?” 下午,被爸爸拉去他的办公室,为的是在网上看汶川地震。我看到一片片狼籍,感到一阵阵心酸:那紧握着一支笔的血肉模糊的小手,仿佛在向人们倾诉着无比强烈的读书、求知的欲望;那从废墟中出来排好队伍的五颜六色的书包,仿佛一个个得救的小生命在等待它们的小主人;我的视线停留时间最多的,是那个在担架上艰难而又高高地举起右臂向救他的警察叔叔敬礼的三岁的小琅铮,笑的有点顽皮又一本正经的他是多么可爱啊——此时,我不由得想起几天前从电视中看到的另一个大男孩,他从废墟中被救出时的第一句话是:“给我一瓶可乐。”可当别人递给他可乐时,他说了第二句话:“我要冰的。”让所有屏幕前的观众捧腹大笑,忘记了悲伤。 噙着泪看完地震新闻图片,爸爸又在网上搜了一部少儿片让我看......后来爸爸要加班了,让我回家。我只好依依不舍的告别电脑。到了家,门却是紧闭着,久扣不开。贪玩的弟弟一定又玩去了!我出去找他,久寻不着。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空旷的船山广场上遛跶,一路上胡思乱想,起先是想到he,然后是地震中的不幸者:四川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来到蒸水河边,我想:如果I一不小心跌进河里,Die了,谁会来找我?谁会伤心?我首先想到Dad和Mum,也想到了He......不知不觉的,天快黑了,我又回到家门口,门一开.Dad、Mum一同出现,“等下准备挨板子。”Dad说。“先吃饭。”Mum说。一个人坐到饭桌前,含了很久的两颗热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又想到了Die。我觉得Die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这次大地震,许多不想死的人立刻就死了。我不要与别人比,幸运还是不幸,那没有意义。只跟自己比,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只要战胜了自己,我们就不会担心别的事情发生,也可以不管别人怎么说,只管走人生要走的路。流了泪,再笑一笑,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时候,又想到了He,有一点点恨,不是恨He,只是恨I,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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