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陷入英子的情网——专访刘湛秋
时间:2012-04-02 17:29来源:天涯社区 作者:天涯社区 点击:
次
初次在电话里听到刘湛秋的声音,有些吃惊。想像中年逾六旬老人的声音应该是深沉的、苍老的,可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极赋跳跃感的,带着一种金属相碰的清脆和激越。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老头!这个印象在陶然亭公园北门初次见面时得到印证。当时麦琪像个少不更事的少女,依依地傍在他身边。
他不如想像中高大,大概和一米六五的麦琪一样高,穿着梦特娇的毛衫,牛仔裤,一刻不停地说着、动着。他的桀骜不驯的卷发像李魁的胡子一样向两边张扬开,显现着他同样张扬的个性。他本不欲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但一旦出现在公众面前,他就有勇气讲真话。
1月10日、13日,诗人两次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采访: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我认为顾城在岛上时,对英子的爱已经超越了对谢烨的。
记者(以下简称记):麦琪最受关注的就是她在激流岛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您怎么看待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刘湛秋(以下简称刘):英子毫无疑问是受到伤害的。我对她在岛上的事不是很清楚,听她说过一些,但凭我对她的了解,《英儿》说的不是事实。那本书把她说成一个很善于利用男人、很淫荡的女人,不是的。英子是善良、软弱的。
我跟顾城不熟,没有什么往来,我起初觉得他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所以很放心英子到他那儿去。可我忽略了一个事实,顾城毕竟是个男人,他也有他的需求。但他是软弱的。一个老是把死挂在嘴边的男人是很能激起女人的母性的,他以他的脆弱获得了英子的同情和理解。现在想来,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我认为在岛上,顾城对英子的爱已经超越了对谢烨的。谢烨毫无疑问是悲剧性的。
刚跟英子交往时,我没有爱上她,即便是有了那样的关系后,也没有。我是被一步步拉进她用柔情编织的情网,越陷越深……
记:能谈谈您和麦琪的爱情历程吗?
刘:我和英子相识于1986年5月的一个诗会后的舞会,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没想到她当时产生了那样的感觉,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一颗爱情的种子就在那支优美的舞曲中埋下了。
刘湛秋在武汉讲学时留影
记:诗人的周围总是不乏女孩子的包围,尤其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
刘:是的(诗人微笑了,坦率地承认)。正像书中所说的,我只跟她跳了一支舞,我没有特别注意到她。事实上,刚跟英子交往时,我没有爱上她,即便是有了那样的关系后,我也还没有爱上她。1987年,我还在劝她找个人嫁了,她听后哭了,很伤心。但1988年以后,我就不再劝她结婚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人了,我真正的情人。
我常对英子说我是被她的柔情编织成的网给粘住了,一步步走进,越陷越深。她总在电话的一头找寻我,然后在某个地方守候我。那时候,我们常骑着自行车在北京的胡同里漫游,她在我身后依着我,我们笑言要寻找一条属于我们的未开垦的胡同。
英子是真的爱我!
记:可是有人怀疑这种爱,麦琪调进《诗刊》,舆论上是有争议的,甚至认为您是她上调的跳板。
刘:她执意调进《诗刊》,后来又出国,都是为了我。有人指责英子的调动是肉体交换的结果,这是胡说,他们不了解英子的为人,也没见过她,单凭一本《英儿》,就随便说些难听的话,这对她很不公平。事实是当时我极力反对她调动,我不想和情人在一个单位,别人会说闲话。后来她说她自己想办法,只要报批时我不阻拦就行。我说这样可以,我没有权利破坏一场正常调动。英子和《诗刊》的主任、编辑都很熟,大家对她印象都可以,她就这样调成了。如果说这是一场交易,她只想利用我,那她就没有必要在调动成功后还和我保持亲密关系。
至于利用顾城出国,那更是无稽之谈。谢烨在1988年就给英子发邀请信,说可以帮她办出国,英子留恋我,没有出去。后来因为一些其它的原因,1989年又重提出国的事。那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她逢事是必和我商量的,其中的过程我都很清楚。当时我的处境不太好,她想为我创造一个新天地,她决不会像有些人说的要利用色相去完成另一场交易。她要是那样有心计,如郝思嘉般玩弄男人于股掌,也就好了,那可算是替中国女人出口气了,可惜她不是。否则她不会把自己陷入顾城和谢烨的恶梦中。
1992年初,突然接到她的绝交信,我很伤心,痛苦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她不爱我了,只能尽力让自己从对她的爱中解脱出来。1994年,我在悉尼再次见到她时,我的心是平静的,把她当作一般朋友,爱已经被我深深地压在了心底。我不知道她当时的心情那样复杂,还那样在乎我的感觉。就像她在书中说的我们之间爱的潜流从未停止,我们的交往逐渐恢复。直到1998年,从前那种炽热的爱的感觉重新回到我们中间。(诗人拿起一张麦琪的照片,这是前天在陶然亭公园照的。当时本来是记者拿着照相机的,但诗人说记者肯定没他照得好,只有他清楚麦琪从哪个角度照好看。)你看,这两年,英子是不是显得年轻了,漂亮了?女人是需要爱情滋润的,在这方面,我特别能滋润女人。我们现在很幸福。
婚姻对我来说是一种桎梏,我不喜欢。我和英子至少两年内不会考虑结婚。
记:麦琪在书中说您并不想跟她结婚,您爱她,为什么又不愿结婚呢?
刘:我的确是不愿意结婚。在我心里,英子就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但不是妻子,有情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有婚姻呢?
婚姻对人是一种束缚,不自由。在婚姻里,你得随时接受另一半的监督,要早请示晚汇报,不厌其烦地回答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晚上又和谁有约,什么时候回家等等问题,唉,我实在对此厌烦了。所以,当初跟英子交往时,我就说过,我要离婚,但决不是因为她。事实上,我跟前妻感情还是很好的,即便是现在,我们也还有交往,她甚至理解我,我希望自由。我的女儿也了解我,我很宠她,很听她的,她也总是支持我。
我和英子的事,她们先前是不知道的。很多媒体说我离婚是因为英子,那是不对的。我离婚时,《魂断激流岛》还没有开始写,外界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秘密。后来书出来了,她们应该是知道了,但也没多问。
我对人生的态度是积极的,人要会enjoy(享受)人生,要会欣赏,要会爱。我会弹钢琴、弹吉它,跳舞、打球、溜冰,也懂建筑,这些都能使生活丰富多彩。我和英子之所以能在一起,也是因为我们有很多相似点,包括喝酒。我们的酒量都不大,但都喜欢喝一点,连喝多少到位都一样。
我们现在也可以说是事实婚姻嘛。她来北京住我这儿,我去悉尼住她家里,几乎每隔两个月见一次面。为什么一定要有那么个手续?真结婚了,他父亲只比我大两岁,就成了我岳父了,她弟弟就成了我小舅子了,这……至少两年内,我还不想考虑结婚的事。英子现在也想通了。
以后我会出一本写自己的书,我是预备受社会一点小小的谴责的。
记:这次出版《爱情伊妹儿》,很多具体的事都是您做的,书中写的也是您的隐私,但您却不愿意接受媒体的采访,您对成为公众人物的态度似乎很矛盾?
刘牶从内心来讲,我是不愿意成为公众人物的。严格来讲,我是不愿意在非专业领域成为公众人物。如果说是为了诗歌采访我,什么形式,什么问题,叫我谈多久我都愿意。可是隐私之类的事……解放前都是优伶才被曝光,总给人三教九流的感觉。可是我又必须得做些什么。(记者发现,他总是很小心地把自己排除在镜头之外,甚至熟人的目光之外。在陶然亭公园时,他因为附近有一个朋友开的娱乐场所,不肯下车,他对麦琪说我不愿意他们看见我。)
以后,我会出一本写自己的书,类似于卢梭的《忏悔录》。当然不会有那么伟大。我是预备受社会一点小小的谴责的。但不是现在。我这人有很多缺点,最大的缺点是心太软,我如果答应一个人十年后在什么地方等她,十年后就一定会在那里出现……(诗人的叙述断断续续,有些晦涩,其间的故事,我们只有等待他出书时再去了
(责任编辑:启用总监) |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