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字幕并配音: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理事长茅于轼先生是最先发现注目礼理论的伯乐,早在2004年底就邀请欧阳君山先生到“天则双周论坛”介绍注目礼的理论,2005年8月曾对介绍注目礼的正式论文《经济学的“范式”革命:从“经济人”到“注目礼人”》表示:“我再一次读了你的文章。你能够统观全局,审视过去大家们的成就,用批判的眼光回顾学术的发展,并且进一步提出自己的学术观点。文章具有非常的重要性。”2008年12月又进一步明确表示:“君山,经济学假设追求财富极大化,但你发现人们追求的不是财富极大化,而是相互比较,这整个颠覆了经济学。”在《注目礼——利益最大化的博弈之道》出版之际,茅老再次欣然作序,明确表示“以我几年多的思考,越来越觉得注目礼理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发现”。如今,《注目礼》隆重上市,茅于轼先生从百忙之中抽空,在家里接受了我们的访谈。
问题一
理论上的颠覆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从历史的经验看,真正称得上具有颠覆性的理论凤毛麟角。对注目礼理论,您最初是表示“出乎意料”,后来明确肯定“整个颠覆了经济学”。为什么您认为注目礼理论颠覆了西方经济学?
茅于轼:现在经济学的基础,认为人是“经济人”。经济人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人是追求物质享受的。从个人来讲,是追求效用的极大化;从社会来讲,是追求物质总量的极大化。这主要都是从物质享受来讲的。而注目礼理论,补充了一个重要方面,人不仅追求享受,也追求得到社会承认,也可以说是互相攀比的,或者说我得到大家的尊重,这就不是物质享受了,但这显然也是人们追求的一方面。这方面在经济学里是不考虑的,欧阳提出注目礼理论,我觉得,对于主流的经济学基本假定,提出了挑战,说具有颠覆性,也不为过。
问题二
经济学诞生于西方,绝大多数经济学大家也都诞生在西方。如今君山论述的注目礼思想一方面颠覆既有的经济学,另一方面又极大拓展了经济学的边界,这算一个什么样的理论成就呢?注目礼理论最打动您的是哪些地方?
茅于轼:我认为欧阳博览群书,看的东西非常多,他能够吸取各方面的营养,形成自己的理论基础。而且他还超越了这些,我觉得是非常有创造性的。经济学还是讲物质的,注目礼讲心理,一个人心理的追求。经济学根据经济人的假定,推导出一大堆的道理来,他能不能够做到这一点,要看他将来的发展。我认为注目礼最大的贡献,是把经济以外的东西提出来了,也说得相当不错,但结构上还有更完善的余地。
问题三
对注目礼理论及欧阳君山本人,您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茅于轼:我希望欧阳君山的注目礼理论,能够更广泛被大家接受。大家不要非理性拒绝,我在好几个地方都谈到过,新的理论往往不容易被大家接受。他也是一个例子,一方面要完善他的理论,另一方面,学术界要欢迎新理论的出现,不要一开始就抱持抵制的态度。对欧阳这样一个自学成材的学者,更应该抱欢迎的态度。我们要敞开一切道路,给后来的人创造条件,让他们更快地成长起来!
旁白字幕并配音:的确,从历史经验看,新理论往往命运坎坷,茅于轼先生在《微观经济学十讲》的开篇中就明确写道:
“学一个理论最犯忌的是不愿意承认它,一味挑毛病。这是普通人最容易犯的毛病。当一个新理论由一个不出名的小青年提出时,往往难以被承认,原因就在于此。如果这个理论已树立权威,写进了教科书,命运就不一样了。所以一般人对于权威性的理论,总是肯定它是对的,学了就学了,也不打算向它挑战,或者说重新把它再发现一遍;对于尚未建立权威的理论,一味挑毛病,想方设法抵制它,最后自己没能学到任何东西。导致这种可悲结局的原因,就是学习的方法和态度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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