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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流光

时间:2011-02-13 19:17来源: 作者:佐小默 点击:
那些青春年华所遇见的惊喜,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旅行中渐渐久远。


 
    逃离是绝望的一声叹息。遇见,在最初和最后的日光里,变得模糊。我和你,永远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容易被丢失。你看到了吗,淘淘,我们总是隔着一个距离,一个遥远到窒息的距离。
 

 

【序】
『当年华在不知不觉的逝去之后,我们反思,我们回忆,总是有那么些人在我们的记忆里不曾离去。然而,又有那么一些人,我们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名字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我们还可以记得那些美好而幸福的时光。那些,在身体里流动一直不敢触碰的因子,每当想起的时候,它总是会让人兴奋。就像,某天在储藏室里,忽然就找到了丢失已久的那个记录本。有时间,有对话,有地点,有人物,有他和她。所以,当我无意间,看到你写给我的纸条,我卑微的想:叶子瑶,你还记得我吗?』
 

 
                                                                         ——乐淘淘
 

 

〖乐淘淘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的。
署名:小妖〗
 

 

阳光肆意的抽打着每一个行走的人。耀眼的季节里,无论多么讨厌它的明亮,却依旧忍不住抬起头,与它对峙。穿梭的过往车辆忍受着夏日被炙烤的焦灼。乐淘淘站在人群的洪流之中,漠然的在这熟悉的城市忍不住发呆。
 

要聚会了。
有多久,没有回到这个城市。有多久,不再记起这个校园。有多久,没有再见到他。
嗯。五年了。五年,足够让我们每个人成熟,五年,足够给我们一个重新相爱的理由,我们还能吗?
 

乐淘淘用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多少尘埃可以证明她回来了呢。且放下缅怀不记,现在他们应该都来了吧。
 

“淘淘,就等你了,咱们第一站是去唱歌。他们等不及都走了,我们快点去吧!”
她应该是景璠吧。那时还为她的名字怎么发音而纠结了好一阵,奇怪她的家人怎么会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给她。现在是明白她的家人为了给她取名一定翻了不少词典,想来是希望她能像美玉一样吧。
 

包厢昏暗的很,像乐淘淘的房间一样,因此,很容易就适应了它的光线。她环顾四周那些很久不见的人们,她没有看到他。
但是,他看到了她。
她的眼神里汇聚着寞落。他不相信,但那的确是乐淘淘。是那个三年前不安分的乐淘淘。
“哟,乐淘淘你可来了,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张云辉调侃着。
“是啊,这不,刚想给你打电话,忙什么呢,怎么才来,有人等不及了啊。哈哈。。”说着,徐琴有意无意的向叶子瑶瞥去。
乐淘淘这才注意到躲在角落的他。唔。原来他在这里,还以为,这种场合他不会来呢。
刚好,叶子瑶也在看她。四目交接,他便转移了视线。
“他是听说你会来才来的哎。”组织者景璠附在乐淘淘的耳边小声的说。
“怎么可能呢?”
“呵呵。你不知道吗,那时候你们关系那么好,我们都以为你们恋爱了,后来才知道没有,听说,他一直喜欢你,怎么,他没向你表白过吗?”
“什么啊,他怎么会喜欢我,别说笑了,走啦走啦,去点歌。”
尽管乐淘淘嘴上说不信,可还是一边拥着景璠一边看向角落里的叶子瑶。
他瘦了,好像又沉默了不少。他究竟在想什么?五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冷漠孤傲么?
 

 

【壹】
“嘿、小妖。原来,你也有这个手链呀。”乐淘淘看着叶子瑶的手链,晃下自己的手腕,笑吟吟的说。“我也有喔,一模一样的哎。哈,情侣手链啦、”
手链已经旧了,色泽不再光鲜。那是一年前子瑶在饰品店淘到的东西,对于子瑶来说,他一直都舍不得丢掉。那是一串藏银手链。那时候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西藏文化。所以也就一直戴在手上。久而久之,竟习惯它的存在,便也摘不下来了。
“哦。”子瑶看了看乐淘淘的手腕,果然一抹蓝色缠绕在她的手腕上。淡淡的应了句。
“哇,真的哎,好有缘。”景璠一脸羡慕的说。
“是啊是啊,淘淘,你好幸福。”
什么嘛。不就是有一串相同的手链,这怎么幸福了。
“哎,淘淘,你把这手链卖给我吧。”
“我也要我也要。”
“不卖。天价都不卖。去去去,走开啦,我要去上厕所了。”乐淘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往外跑。
 

『淘淘,你总要明白,即使我们说得清,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你不再是那个率直快乐的丫头,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学会了悲伤。
 

 
                                 ——叶子瑶  2011.7月』
 

『小妖,我多想让你再回应我一句,我多想能看到你快乐,我只是这一点奢求,我只想要你快乐就好。
 
                                 
 
                                 ——乐淘淘  2006.3月』
 

分班后的生活,让原本快乐的乐淘淘,一下子就成了失去水分的海绵。活力没有了,快乐没有了,连损友都快没有了,这样的日子,让乐淘淘这个不安分的丫头怎么熬下去呢。
叶子瑶。
乐淘淘在分班名单里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留意,无论是谁都会感觉这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小女生吧。然而,当她走进这个班级以后,才知道,这个叶子瑶,是一个男生。一个只能用俊来形容的男生。像俊俏的妖一样。
后来,乐淘淘便习惯叫他小妖。
小妖小妖。
叶子瑶对于这个昵称从来就没有皱过眉头,虽然不怎么喜欢。起码,他并不讨厌。他倒希望自己可以像妖一样,不,应该说,他希望自己就是一只妖。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但是,他不是。
 

“喂,想什么呢?”乐淘淘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叶子瑶开始注意起这个丫头。
“唔,在想,你能不能从桌子上下来?”
乐淘淘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课桌上的动作不雅,连忙跳下来,同时很震惊的说:
“哇,小妖,你竟然还可以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呀!“
什么啊,我是怪物么?
 

“小妖,借我作业抄抄。”
“自己做。”
“我不会啊,英语都不懂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以教你。”
“我那么笨,小妖你铁定教不会的。”
“那么多废话。”
叶子瑶便成了乐淘淘的英文补习老师。当然,淘淘比较争气,英文水平日渐提高。
 

“请我吃饭。”叶子瑶看着乐淘淘110分的英语试卷,面无表情的说。
“好,我请你吃十串麻辣烫。”淘淘邪邪的笑。
“我从来不吃那个。”
“那你看着我吃。”乐淘淘得意的挑起眉毛坏笑道。
当然,淘淘不顾形象的吃完串麻辣烫之后终于辣的嘻嘻哈哈的走到叶子瑶身边。一边接过叶子瑶递给她的水,一边说:
“真是美味啊。”
“唔,垃圾食品。”
叶子瑶说着转身离开了。乐淘淘急急追上扯着他的领口。。渐渐夕阳里只剩两个相交的影子。
 

“嗨。”乐淘淘从后面追上来拍着叶子瑶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你家不是那个方向么,要去哪?我也去好不好?”
“随便。”
 

“小妖,你在画什么,原来你还喜欢画画啊?哎?画的还挺好。喏,这个是我么?”
“是。”
“送给我吧?”
“好。”
 

那幅画是这样的,阳光的最后一抹娇艳的红,照在一个女孩的身上,我们看不到女孩的脸,只能看到她骄傲的背影,短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远处的山上,有模糊的影子,是个少年,挥着翅膀的少年。
 

但是,乐淘淘并没有看到那个影子,她不知道,少年就是叶子瑶。
就是这个走在她身边被她叫惯了小妖的叶子瑶。
 

 

【贰】
“淘淘,你的手链呢?”
“丢了。”
“啊,怎么会丢?”
“我说被我扔掉了。”乐淘淘说着,眼睛的余光瞥向最后一排安静的趴在桌上的叶子瑶。可惜她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在冷战。因为那幅画,乐淘淘说弄丢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眼神会那么冰冷,乐淘淘也是无可救药的女生,天生就有骨子里的倔强,那么,冷战就冷战。
 

她依旧做她爱疯爱笑爱闹的问题女生。他依旧冷漠,对所有的人,甚至比之前更加冷漠。
 

“淘淘,你跟叶子瑶关系挺好的吧,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他呢?谢谢淘淘,我知道淘淘最好啦~”
唔。是隔壁班的杨絮。粉红色的信封,什么嘛,明摆着的是情书。乐淘淘不屑的瞪了一眼教室里还在睡觉的叶子瑶。
“谁说我跟他关系好了,我懒的理他。要给你自己给。”说着,乐淘淘便转身去了操场。
这场冷战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嘛。哼。我乐淘淘是绝对不会先向你屈服的。叶子瑶你这个妖蛾子,等着瞧。

『其实当我们身临其境,我们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总是在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里不知道要干什么。可是当这些时间过去以后,我们才真正能体会到了如流水般的时光,竟然丢失了那么多。但,仍旧不知道珍惜,于是便又错过。一次一次的错过,直到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资本可以错过了。因为失去的人,失去的年华,都再也回不来。
 
                                                       ——景璠 2011.7月』
 

“淘淘,你跟叶子瑶怎么了?之前不是挺好的么?”景璠终于忍不住问了乐淘淘她与叶子瑶的事。
“那个家伙就是冷血动物,不要理他。对了景璠,你的歌唱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啦,正选歌呢,不知道要唱什么的好,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额,你的声音蛮像郭静的,她的《心墙》不错哦!”
“嗯啊。我也在考虑那首歌,淘淘也这么说,那就它啦。对了,听说叶子瑶也报名了。”
叶子瑶。他还会唱歌么?那么冷的家伙,参加这种比赛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哦。”他报名跟我有什么关系嘛,报就报吧。
 

『如果说,青春是一幅画卷,乐淘淘,你就是那张白纸里唯一的色彩。
 
                                                         ——叶子瑶 2011.7月』
轻轻闭上眼睛
黑暗里猜测你偶尔的小心情
屏幕发白的光反射出你的认真
从寒冷的冬日
到酷暑的炎夏
夜夜如一
多美丽的勇敢
都让我忍不住心疼你
多完美的掩饰
都让我一眼就看穿你
多想能给你最完美爱季
多想幻化成女生可以拥抱你
多想给你最完美爱季
多想把我所有的最好都给你
我爱你 在每一个伤春悲秋时的孤寂
我爱你
是如同每天太阳的升起
我爱你
是在耄耋之年都希望拿来调侃的幸福美丽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你
是我想用种种幻想让你明白
哪怕有空间的距离
也会有时间去弥补丢失的华丽
让我简单的爱着你
即使在遥远的境地
都渴盼你能照顾好自己
用我简单而复杂的小心
拾起过往的碎蒂
想要给你
最完美的爱季

“这首《完美爱季》是我的原创。想唱给一个朋友听的,可惜她没来。我希望她可以一直快乐下去,同时,谢谢她给我的快乐。”
那天的歌唱比赛,冠军是叶子瑶的。但是,乐淘淘没有来。

〖乐淘淘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的。 
   小妖〗

『淘淘,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要出国。只是时间早晚的事。那天你说画丢了。我感觉一下子都空了。知道吗,获奖的画,就是与那天一模一样的景象。只是,我丢失了你。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不能忘记,你说那话时的难过。而现在独自走在巴黎这艺术之都。我又想起你。
 
                                                   ——叶子瑶 2009.4月』
 
【叁】
“淘淘,这是叶子瑶让我给你的。”说着景璠递给乐淘淘一张纸条。
“什么啊?情书么?不会吧,写情书就用这么破的一张纸条?”乐淘淘一边接过来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乐淘淘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的。 
小妖〗
 

“景璠,叶子瑶去哪了?”乐淘淘抓住景璠就问。
“他出国了,听说他的画得了奖,被法国巴黎美术学院保送录取了。怎么,你不知道?”景璠惊讶的问乐淘淘。
“哦。我前两天发烧没来啊,怎么知道。”乐淘淘无奈的说。
“哦,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呢!”
 

离开,常常像夏季里突然袭来的一场雨,没有任何征兆。也许,错过便也如这一场雨,青春在无知无觉里变得更加苍白。
就算我努力了,就算我努力的不使这样的情况发生,就算我丢掉所有的倔强,但是,如同命运,我依旧阻止不了每一次的离别。
你看到流星后许过愿吗?我没有。每一次都是等它消失以后才想起我还没有许愿。一次一次的错过。
终于,高三来了。
乐淘淘卸下了她所有的不安。留起了长发。如此,便也成为了安静美好的优秀女生。所有人看着她的蜕变。惊异的发现,原来,那个记忆里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也可以如此美好。
只是,她似乎少了很多快乐。
高考,648分。浙江大学。
如预料中的一样。乐淘淘常常想,如果不是叶子瑶,她能去的,或者只是一个专科而已吧。是叶子瑶给了她改变。可是一年过去了,他没有回来过。没有再回到这个安静的小城。

“淘淘,大家决定去吃散伙饭,一起去吧?”景璠一边收拾高三这一年遗留下的试卷,一边期待的看着乐淘淘。
“景璠,我不想去。你们去吧。”
散伙饭,顾名思义。又是一个离别的场面,这让乐淘淘怎么来面对。

『毕业就像是一次光荣的洗礼,像是一次盛大的逃亡。接受青春的剧烈撞击。不是任何一种祭奠。生活还要继续,不过拐了个弯而已。毕业,又意味着失去。面对人生,我却总是逃离。
 
                                                        ——乐淘淘 2009.7月』

托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家可以放松一下了。乐淘淘躺倒在床上,回想着这三年发生的一切。叶子瑶,你就这么消失了,你是天使呢,还是恶魔?你是不是已经死掉了?为什么后来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乐淘淘起身又拿出那张纸条。
 

〖乐淘淘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的。 
小妖〗

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肆】
“嘿!叶子瑶。”乐淘淘在叶子瑶身边坐下,看着屏幕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去年暑假,可是你一直没有回来。”子瑶看着乐淘淘。他不想再掩饰了。他不想再错过。
“额。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叶子瑶打断了乐淘淘的话,急切的说。
“对不起,我应该早回来的。”
“如果,我不请景璠安排这场聚会,你还是不会回来么?”
“子瑶,别说了。”乐淘淘突然不知所措。

包厢内五颜六色的闪光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嗯。她想她应该出去透透气。

五年过去了。她不再是那个躁动不安的孩子。她已经学会如何微笑着拒绝男孩子的追求。她从那个说话口无遮拦的丫头成长为如今言语得体的女孩。她被一家外企录取。以她的能力,她很快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白领。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比如旅行。对。西藏。那个有着神秘文化的圣地。
乐淘淘突然想起那串手链。她并没有把它丢掉。因为她舍不得。因为那手链和他的是一样的。还有那幅画。它和手链放在了一起。她当初其实只是想试一试他,她想知道,她对他而言。。她。。

其实。乐淘淘并非没有回去过。
妈妈说:“淘淘,有个男孩来找过你,他说他叫叶子瑶。”
那是去年回家过年时妈妈说的。叶子瑶是来找过她的。但是,她不在。也没有再按照他留下的手机号码找他。
对于淘淘来说,或许这样才能正常一点,以她的倔强,怎么回去找他的呢。即使他已经向她低头。淘淘没办法卑微的接受。她能做的只有沉默吧。直到现在的,聚会。

乐淘淘一直在逃避,她不想回包厢了。嘈杂的声响将这个躁动的夜变得更加颓靡。淘淘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打心眼里不喜欢。
五年前的她或许还能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快乐。然而五年,失去了什么呢。又或者,学会了什么呢。太多太多。以至于乐淘淘在这个与梦想背道而驰的社会里,逐渐市侩。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一切如同杯水车薪。所以,她的梦想,也往往更加遥不可及。
黑色弥漫了整个小城的上空,在这个炎夏,过往覆水难收。从校园走出来,对于成长,也只有改弦易辙。不是没有去思念一个人。青春的年代,谁不是用思念,代替不安。
思念家乡,思念父母。思念这座不夜城。

不是没有回来。是没有去找你。

“淘淘,怎么不进去?”徐琴从包厢里走出来微笑着问乐淘淘。
“里面太闷了,你呢?怎么跑出来了?”
“张云辉让我出来看看,他不放心你。”
“嗯。谢谢。”
“淘淘,你不知道,张云辉喜欢你么?”
“别胡扯了,你知道我不恋爱。”乐淘淘不屑的说。
她是真的不想。有时候,朋友反而比恋人更能永久。朋友什么都可以说。但是恋人不是。因而往往容易产生矛盾。便也就不欢而散了。所以,她才会在大学里拒绝男孩子们的追求。她不想做爱情的傀儡。她不想一毕业就面临着失恋。与其那样,她宁愿拒绝尝试。

“我喜欢叶子瑶。”徐琴高傲的说。
“哦。那就向他表白啊。跟我说有什么用!”乐淘淘早就想到了,她不是不知道五年前徐琴就对自己恨之入骨。

那晚徐琴喝了很多酒,边喝边哭。
乐淘淘倒是一晚上没怎么说话。过了今晚,她想,他们也一定都不会再见面了吧。或者下次的聚会乐淘淘也不会再参加。
叶子瑶一直沉默着。即便是想要跟乐淘淘说上几句话也显得吃力。要从何说起呢。从手链?还是画?叶子瑶不知道。他只能默默看着她。像当年默默守着她一样。只要能看到她快乐就好了。只是如今,她看起来并不快乐。
张云辉和景璠在一起了。这倒让乐淘淘为景璠担忧起来,景璠喜欢张云辉她是知道的。而至于张云辉。。算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结果怎样又与自己何关。乐淘淘能做的,想来也只有祝福了。
而其他那些对于乐淘淘来说更加无关的人,各自散去的时候,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对这个曾经的集体,乐淘淘冷漠了许多,她不再去在意人情世故。她只想,快点结束。

【伍】
“喂!我送你回家吧。”是叶子瑶。他开车来的。瞧,这海归就是不一般。
乐淘淘想,你应该是送徐琴回家才对吧,我不过搭个便车而已。
但是乐淘淘并没想到叶子瑶会先绕远路送徐琴回家。那么剩下的那段他们单独相处的路。。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叶子瑶不知所措的说。他很想知道她究竟为了什么会变得像现在一样。
“诶?什么?”乐淘淘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她正想着怎样打破沉寂呢,却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吓了一跳。
“额,我,呵呵,就这样变了呗、”这个、怎么回答?难道要我说因为你么?
“乐淘淘,那天,你没来。”
“子瑶,我什么都不想说。送我回家吧。”

『每一次幻想再和你遇见的场景,都忍不住兴奋一番。久而久之,感觉一点一点淡去了。所以,真的和你相见了的时候,我才发觉你的痕迹在我脑海里并没有淡去。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样对你说我很想你。所以最后你离开的时候,我仍旧没有说出我想说的话。叶子瑶我很想念你。很想很想。
 
                                                  ——乐淘淘』

『我总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从五年前那幅画的原因不理你,到如今,我说,那天你没来。我其实想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酝酿了很久。还是不行。于是,又一次错过你。
 
                                                  ——叶子瑶』

后来,乐淘淘真的成为一名优秀的白领。去了西藏。无论是古格王朝遗址的神秘,还是布达拉宫的宏伟。都让她兴奋。她说,她将来还要去。

我们走在青春的道路上,往往是最迷茫的,也最容易错过。然而命运就是这样吧,错过,就错过了。既然是错过,那便说明,命中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还是那句话,我们常常在青春的季度里在乎的是自己的另一半,而忘记真正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其实,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关系,却可以,更加长久的陪伴。你相信吗?费罗特斯是存在的。我相信。因为只有相信,才能得到真谛。


【乐淘淘】
我终于去了西藏,当然只是旅行而已。我曾经以为那是个不会实现的痴心妄想。可是当我在普兰亲眼看到鬼湖拉昂错和圣湖玛旁雍错,我真的到了这里。
记得叶子瑶说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藏阿里地区的普兰县和札达县。他想去看看神秘的古格王朝遗址。还有我说的圣湖。
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即使,遇见了,也多不过一声招呼吧。
我知道,这就是终结了,我完全忘记了我们的曾经。那些年华里被我们所珍视的日子,我会回忆。只是回忆渐渐多了些惋惜。
男友说,我们结婚吧。
我说,好。
他对我很好。对于过往的事虽然也好奇,但是少了追问。
他说,淘淘,我知道你是怎样的女子。你不想说,我便不会问。只是,请相信我。
我微笑着拥抱他。我想让他安心。
后来。
我们的婚礼只来了几个人,是他说不喜欢热闹,所以便只通知了几位。其中有叶子瑶。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面容韶秀的女子。我想,这样的女子才与他相配。
景璠说,淘淘,你终于还是没有选择叶子瑶。
景璠,你可知我和他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
景璠已经和张云辉结婚两年。儿子已经一岁。成熟的她,母性的光辉令人羡慕。
听说徐琴嫁到国外去了,想来生活不会太差。
我想,这便是我们最美好的结局。


【叶子瑶】
乐淘淘结婚了。
请柬已经发放过来了。
本来不想去。
景璠说,或许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相见了。不去,你不后悔吗?
后悔。怎么可能不后悔。
我相信她是幸福的。我不在她的身边她也可以幸福。既然如此,那么连小小的祝福都吝啬吗?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把那串手链戴在手腕上。我还在假装的认为,淘淘的那串还在。我希望能够感应到她,我希望她幸福。
 

长生天,你要保佑乐淘淘幸福快乐。


【景璠】
我知道张云辉喜欢乐淘淘。但是我依旧选择和他结婚。
因为我也知道淘淘的眼神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张云辉。张云辉自己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两个人越是相爱就越难以走到一起,而有时候两个人并不相爱,却能相敬如宾得过一辈子。一辈子也就那么长,一辈子也就只有那么几十年。很快。
当我们老了,再回头看这些韶华时光,我们会笑,这些美好和遗憾,都将会成为一生的幸福。


【张云辉】
即使不能在一起,却能相互祝福,这也是好的。


【终】
像柳絮一样轻盈,像微风一样柔和,像日光一样明亮,像雾一样迷茫,像夜一样颓放,像六月天一样的我们,盎然的韶华青春。
 

 
(责任编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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