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无边

作者：柏树新

　　（一）
　　在陆连善的脑海中，永远也不会忘记昨天的日子，公元二千年六月的最后一天。在这一天里，有啊有太多太多的伤心的回忆：恋爱几年的爱侣周柔美，没有与他说声再见，就这样离他而去。好伤心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周柔美是如此的绝情。在离别的前一夜中，花前月下，两人牵手漫步于俩人常走的道上，在这条道上，有着好多是属于他俩留下的痕迹。但这一切，被水冲走了，在这道上的记忆里，再没有了过去的潇洒，有的只是一种心痛的回忆。在这道上，她与他有一个约定，离别时她送他。可就是不见她的影儿，车快要开了，陆连善就在这一条道上，慢慢而行，不时地回头看，看是否能有奇迹发生。别了，我爱的人。
　　车开了，心好痛好痛的陆连善用手遮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哭时流的眼泪别让人看到了，那眼中的泪水啊簌簌地下落，落在了陆连善的双手上，再漫在脸上，浸入手指。一滴、一串串往下掉，掉啊掉在车上，车在行，车上发出隆隆的声音，被泪水一沁，变成了一首歌，在陆连善心痛的伴奏下，在陆连善的耳中听来就是一曲失恋悲伤的歌。爱去了，心也去了，把爱看着是心灵全部的陆连善，向南方走去，在一家外资企业立下了脚，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高收入的陆连善并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时时地在独人之地思念心中的周柔美。哦，好美，好美，陆连善在想着柔美，小巧玲珑的柔美，当第一眼看着时，陆连善就动心了，一颗激动的心啊就这样地在发出信号，爱，在陆连善心中产生了，生了根，在这以后，从来就没有淡薄过，只是随着俩人交往的深入，这种对周柔美的爱，越来越强烈。这爱恋的种子，在这年青的心田里的这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上，生了根，发了芽。可是，在这爱恋的幼苗中，被金钱的风刮断了，家贫的陆连善，不能满足周柔美一次高于一次的发钱购物的要求，那就走人吧，在周柔美的眼中，爱是什么？没有钱能爱吗？爱能当饭吃吗？爱又能当衣穿吗？爱又能在车上买一张车票吗？不能，那又何苦呢，抱着这无用的爱不放呢？周柔美下定了决心，分手，就一定这样做，再见，再见，我爱的人陆连善。

　　（二）
　　还是钱好，在周柔美心中的想法来说，就是这样，离开了陆连善，找了一个有钱的叫做王臣来的男人，牵住王臣来的手，结婚了。不是么？你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在周柔美的眼中看来，这一切改变得多快，手上有了圈圈，一戴上，就那么金光灿灿，更有趣的是即将成为丈夫的王臣来，还对着自己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亲爱的，我爱你，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爱，我现在要把你全亮起来，先是手，再是耳。”说着话儿的王臣来，用手摸着周柔美的脖子，说道：“亲爱的，我不能让你的脖子裹露在外，更应该让金光包起来。”周柔美得到了此刻的满足，好高兴，就用玉手挽着王臣来的手臂：“走吧，你说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结婚了的周柔美并没有为抛弃的陆连善而伤感，更淡不上说是伤心了，不是么？陆连善能给我什么呢？只有那几句甜言蜜语给我耳之外，其它我又能得什么呢？看来我这样做是对得，因为陆连善能给我的，王臣来也能给我，而陆连善不能给我的，王臣来也能满足于我。那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已经有了一门教书工作的周柔美，在丈夫王臣来的支持下，向学校递了辞呈，回家抱着王臣来：“亲爱的，我做了你的全职太太。你该满足了吗？”“那当然，爱你是我的选择，有你成天与我在一起，我的生活一定过得有意义，每一天的心情都在幸福之中。”王臣来用手在周柔美的胸膛中抓了一把：“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这里也不能向外。”“哦，我爱的臣来，你还不知么？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我的一切的一切就是你的。”说着话儿的周柔美把脸贴在王臣来的肩上。双手在周柔美身上摸的王臣来柔声地说道：“柔，我爱你，到永远。”又一天开始了，在新的一天中，又有多少的未知呢？你不知，我不知，周柔美也不想知，对她来说，过好当天这是最重要的。爱的，丢掉了，对一个女人周柔美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日子过得舒服就行。

　　（三）
　　“砰！”门被闯开了，好好多好多的人破门而去。正在拥抱中的王臣来和周柔美，不知怎么回事，跑出来一看，啊，家里的大厅里黑鸦鸦的一厅人。为什么？
　　“拿钱来，你是周佑的女孩和女婿，现在周佑开车压死我两家的两个孩子。”当事人在说。“那你也找错了啊，我不是周佑诶。”王臣来说道：“你们去找周佑去啊。”“啊？你想我们难道不知么，周佑跑了，那我就来找她的女啊，你是她的丈夫，我不找你找谁？”吵，吵得不得安宁。
　　怎么办呢？周柔美又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没有拿到钱的当事人，把王臣来的车间也围起来，车间停工了。
　　这不是要了王臣来的命么：“你走人，你走开，走得越远越好。”王臣来向周柔美下了逐客令。周柔美看着王臣来。
　　“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快走。”王臣来恶狠狠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丈夫诶。”周柔美轻声地说道。“你走，我不是你的丈夫。”说着话儿的王臣来用手推周柔美。
　　“不走，我走了，我又到哪儿去？”
　　“那与我无关，你爸走了，你跟着你爸去不就得了？”快走，王臣来用力地把周柔美推了一把。向前走了一大步的周柔美哀求道：“王臣来，你看着我爱你的份上，拿出一些钱来帮帮我家的忙吧，几万、十几万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哈哈，去你的吧！你爱我，还不是看在我钱的份上，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你一下就摔了。就和我这只有一面之交的人就有情？见你＊＊＊的梦去吧。”说着又用手把周柔美向外推去：“我的钱扔河里去，也不会给你。你就收起那一份贼心吧。”小巧的周柔美挡不住这一推，脚还没来得及向后迈步身子却向后倾了，中，周柔美被摔在了地上。“哎哟！王臣来，你说你爱我的啊，你的话还在我耳边响呢！你不能把我往死地送啊。”周柔美哭泣地说道。“爱你？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我只是享受一下你的躯体而已。现在，你对我再也没有新鲜感了，滚你的蛋吧。”

　　（四）
　　王臣来的话像五雷轰顶，直炸下来，周柔美受不了啊。嚎啕大哭的周柔美真想此刻地上有一条缝，钻进去，从此再也不出来。“王臣来啊，你何必做得如此绝情呢？从法律上来说，我还是你的妻啊，你来点良心好吗？看在我俩共床共枕这么久，你就不要赶我走吧。就算我求你了……”“我绝情了吗？你看看，你爸出事，我受罪，损失好大我不说，就说他们给的气就受饱了。哦，你从昨天就不是我的妻了，你的，这是你的那一半离婚书！”说着话儿的王臣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离婚证书，向周柔美扔来。“你这是假的，我没到场怎么离了婚呢？”
　　“这就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知道吗？你走吧，我俩再也没什么瓜葛了。”说着话儿的王臣来弯下腰来，牵着周柔美的手，向外拖去。“王臣来，我没有地方去啊，你不要赶我走啊，我求求你了！”哭泣哀求着王臣来的周柔美，死死地抱着王臣来的大腿不放：“你行行好吧，我是你的啊。”轮起拳头就砸的王臣来叫道：“叫你抱我的脚，叫你抱我的脚，我打死你又怎么样？”一拳，又是一拳。“哎哟……”周柔美凄惨地哀痛着。
　　“叫你哭，叫你喊……”王臣来那亏了钱的气全在这拳头上，像雨点一样落在周柔美的身上。体无完好的周柔美，再也没有力气抱王臣来的腿，抱着头的双手已不听使唤了。鼻血在地面上流淌着，漫过胸膛，再流进心里。好苦啊，周柔美在想，最好就这样打死我，我就到天国报到去，去地下见我妈去。打累了的王臣来，看着地上不动的周柔美，用手一拖，放在屋前的公共道上，拍拍手，回家把门一关，没了踪影。在地上的血痕却没有被门关住，那一串串长长的血迹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一切的声音停止了，有的只是周柔美由小到大的呻呤声。
　　周柔美的血在流，慢慢地涌进周柔美的口里，让她尝到了把金钱看得比爱情重要的血的苦味。再慢慢地流进眼里，化做一串串伤心的泪，往下流。

　　（五）
　　在陆连善心里，时间是怎么度过来的？好几年了，那舞动的爱恋还时时在脑海中想起，但是陆连善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人必需面对现实。向前迈步吧，这也许是陆连善最好的选择。聚会，是陆连善最喜爱去的地方，在那里，和朋友们一道说说笑笑，就能减轻一份压力，多一份快乐。江英是朋友的朋友，当陆连善出现在江英的眼帘时，心里深深地爱上了这文静的帅小伙。江英伸出了手。这对陆连善来说，是一件心里高兴的事，东方不亮西方亮，有姑娘爱恋是幸福的开始。那还等什么？牵住。江英的出现，陆连善慢慢地从对周柔美的思恋中解放出来。沉浸在俩人世界的幸福之中。陆连善和江英，在别人的掌声中结了婚。哦，好有钱啊，这江英不错，在经商几年中集聚了很大的家产。结婚后陆连善才从江英口中得知这些。江英的成功，这应是江英的骄傲，也就是陆连善的自豪。“我妹结婚了，我要回去一趟。”陆连善在对江英说道。
　　从江英手中接过一万元钱的陆连善回家了。
　　在家为明天结婚做准备的陆连艳，对哥哥到来非常高兴，牵着哥哥的手说说这，说说那：“哥，你看我明天穿这件衣可以吗？”“好，好。”看着几年不见的妹妹，心里好高兴的陆连善连声说好。
　　“哥，周柔美不和你结婚，是她的错，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接过哥哥手中的一万元钱彩礼的陆连艳说道：“你不要为她治病而发钱。她得了癌症。”“你说什么啊，是真的吗？又是怎么回事呢？”不知怎么回事，刚听到周柔美的事心里就紧张起来：“她怎么啦。”“上次我在我同学家中玩耍时，见着她在向我同学的哥哥，你的同学借钱，说什么得了重病……”下面妹妹说什么，陆连善什么也没听到了，心里想的就是早点见到周柔美。周柔美啊，你没有选择我做你的终身伴侣，但我从来就没有怪你啊，我的心里总是在祝福你，幸福长伴随着你。

　　（六）
　　在上班回家的周柔美，好疲劳的，那种疲惫不堪，只有得了肾病的人才能知。从前夫赶了出来之时，身上的打伤也痛了好久，每当自己在为难之时，就要想起初恋的爱来，这时，心里就会有好多好多的假设，假设当初嫁给陆连善，会有这样苦的结局吗？假设……这种假设有用吗？认命吧！躺在床上想休憩一下的周柔美，脑海中还是在不停地在想，身边的钱又没了，自己的病要钱用啊，怎么办呢？该借的地方都去借了，借了就治病用了。借了钱给我的朋友啊，我能好好活着的那一天，我就来好好报答你们，在借的时候，你们都说：“拿去吧，不要想着还钱的事，治你的病要紧。”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心里好难过好难过，我怕我这一辈子还不起这些钱了。照这样下去，我也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我自己知道，我的病是这样治不好的，要是有十万、几十万的钱来治我的病，也许能有一线希冀。而现在我身上几有这几十、百把元的钱了。算了吧，过一日算一日。只是借钱给我的朋友啊，这一辈子我还不起，那就下辈子我来还你们的吧。我现在就这样躺在这里，死了最好，可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就是想见见我初恋爱的人。陆连善啊，你在哪儿，你是否知道，还有一个曾经抛弃你的人在这里想你呢？当陆连善来到周柔美的房间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桌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物，地面好肮脏的，好像好久没人住的样。躺在床上的周柔美，打着好大的不正常的鼾声，睡得正香。过去那杏脸桃腮不见了。有的只是肥胖的黄色的脸。该吃饭了啊，怎么还没吃呢？陆连善有点饿了，在周柔美这里吃点什么吧。陆连善打开米桶，米不多了，刚好还可俩人吃一餐，菜呢？地上有一蔸白菜外，再也找不出什么菜了。看到这一切的陆连善鼻子酸酸的，那心痛周柔美的泪不停地往下流：怎么这么样的生活呢？怎么没有人来管呢？从床上爬起来第一眼看见了陆连善的周柔美，闭在心中的那中内疚、那种委曲……一下从眼角中涌出：“呜……”好久，好久。
　　“你跟我走吧！”还是陆连善开口了。
　　周柔美立时眼睛直看着陆连善。
　　“哦，我结婚了，还且还有了一个女儿。我的意思是你到我所在地的医院治病。”陆连善解释着。周柔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去，我没有钱啊。”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钱啊。你治病的钱，我来想办法吧。”
　　周柔美还是摇头：“我不能去啊，我知道，如果只要一万、二万的钱，也许你能出，你的爱人不会说什么，可这不是这个数，而是几十万啊。你没有这么多的钱，也不必要为我出这钱啊。再者，你还有你的家，你家中的爱人，她能同意吗？她要是知道了，不和你急才怪呢？”“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要知道，在你现在的这种情况，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帮你，还有谁来帮你呢？关于我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你治了病再说吧。待她知道时，我再向她解释吧。”此刻的周柔美，只有内心深处的激动外，还是激动。去吧，还有什么比这爱更深的呢？

　　（七）
　　走了，走上了南下的路上的周柔美，心里异常激动，这条路在自己脚下延伸的是一条生命之明天的道；在激动之余中，心里稳稳作痛，为什么自己怎么这样做人呢？一个爱恋深沉的男人不要，为了钱去找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呢？好久好久没有找到这幸福的感觉了，在离开家的那一餐饭中，多美啊，好久好久没吃上肉的周柔美，吃着陆连善买来又炒好的肉时，幸福全在那一口饭里，幸福全在那一口菜里。在那一场假离婚后，自己的世上没有一个好人的那一种思想，全在这一餐饭中消失了。在临走时，陆连艳还递来了万元钱。说是送给自己治病用。南方的城市到了，来到医院住上院的周柔美，在病床上躺着，这就苦坏了陆连善。经医生们一解说，才知道要想治好病，得要几十万元钱。得知这情况后的陆连善，那就凑钱来吧。要这么多的钱，到哪里去弄呢？东伸手，西借借，可还差很多啊。怎么办呢？陆连善望着天，要是天能下些钱来多好，可这是梦想啊，手机响了。是医院来的电话，病者刚才昏过去了，要么拿钱来再治，要么就把人接回家吧。怎么办？怎么办呢！
　　此时着急的陆连善想起了那放高利贷的大眼镜，为了就周柔美的命，那就来一个全付出吧，借二十万几个月要还近三十万。一手拿钱，一手画押。得，成交了。周柔美得救了，可陆连善却危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到期了，还钱来啊。
　　只有一门工作的陆连善，一个人的得的工资一个人用，老婆江英没有要过陆连善一分钱，家里的一切都是江英的，这才有陆连善自己的几万元钱。这些钱都交医院去了啊。没有钱才借钱，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要还几十万，那来的钱！对于大眼镜来说，没有钱，那就拿命来吧。
　　正在家里焦急等着陆连善回家的江英的手机响了，一个凶狠的话在耳边响起来了：“你丈夫欠我的钱，还不起，我就要他的命。你要丈夫的话，就拿钱来换人……”

　　（八）
　　这话不是要江英的命么！对与于江英来说，从来就没有和别的男人谈过爱，一谈爱就中，对陆连善的爱，是江英的初恋，也是江英的最爱，陆连善是江英的全部，拿钱换陆连善的命，不就是钱么，这又算什么，如果要是电话中说拿江英的命去换陆连善的命，江英也会毫不犹豫地去了。现在江英弄不明白的是陆连善怎么欠下钱了？这是一个迷，在江英心中急于想解开的迷，江英知道，陆连善是一个好人，他从来就不赌不嫖不乱外出的人。是一个把心放在家里的男子汉。江英回了话：“说地点，我来交钱换人。”
　　坐在那又黑又暗的房子里的陆连善在想：要现在还你们这么一大笔的钱，我陆连善没有这个能力，周柔美啊，我爱你的心在支配着我是这么做，只要你能活，这对我来说，我就很高兴了，在这辈子，我能为我爱的人做一点的事，这也就是我陆连善的自豪了。钱我是还不起，他们会要我的命，如是这，我对你来说，我死而无悔了。只是我对不起我的妻了，我的妻江英啊，我拿什么给你呢？我俩在结婚以来，经济上你是顶梁柱，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我，做为你的丈夫，只是跟着你做现人。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我心里总是有那周柔美的身影，我就想，我不出门，整天守着你，尽量给你一个完整的我。妻啊，这次，我做了这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把我自己所有的积蓄用上了，还向朋友借了，这不算，糟糕的是这高利贷。要还二十几万，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周柔美从手术台上走了下了，医生告诉她，命保住了。此时的周柔美的泪啊，就像那自来水，哗哗的下流：陆连善啊，你有几天没来看我了，你在哪？我好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说几句谢谢你。没有你那一份大爱，我也许就要和你再见了，我不想死啊，我好想好想再活一百年。现在，我活着，可我拿什么来谢你呢？

　　（九）
　　东边的天亮了，那天上的一丝丝彩霞照着江英身上，她伸出了自己的柔手，理了理自己已经散乱的柔发，一夜没睡的江英，迈着急步，来到了还是黑夜的房间，一下抱住从黑屋出来的陆连善，仔细这打量着有些憔悴的丈夫。“我对你不住，我欠了这么多的钱。”陆连善心里酸楚地说道：“我真的对不住你。这钱我还不起，死，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可这就苦了你们母子了。”“别这么说，不还有我吗？我的钱不就是你的吗！不管你这钱是何用了的，我都给你还了，你要知道，在我心中，你，是我的最爱，这爱，就和钱是不能比的，我可以不要钱，但不可没有你。在你离开我的这几十个小时中，我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在这时候，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用了这么多的钱呢？”心里激动的陆连善感觉到了江英对他爱，而这爱是无愧于天地情，陆连善为有这样的妻而高兴、而自豪。于是，陆连善将这一切完完全全地说出来，诉说着这一切的过去：“我真的对你不起……”还想说话的陆连善的嘴，被江英的柔手捂住了，满脸泪痕的江英道：“别说了，我爱的善，你怎么会这么说对不住我呢？我听了你的故事，我心里好高兴好高兴。我选择你是我的骄傲，你这样有情有义的男子多美。你啊，结婚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还了钱的夫妻俩，来到周柔美的病房前，只见周柔美收拾行李想走。
　　“这是为什么？”江英问道，并做自我介绍：“我是陆连善的妻，你叫我英好了。”停了一会儿的江英又说道：“你不能这样回去，我知道，治到这份上，还要继续治疗，不然，你就这样回去了，怎么能让我的善心里平静呢？也许，你是担心钱的问题。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给你交。”周柔美的心里有的只有激动，还要从嘴里说谢谢吗？
　　大爱无谢。
　　一切就是那么的完美，一个人的爱，在向另一个人的爱中传动。此刻这三人站的地方，被三颗善良的心跳动而传出来的声音所包裹着。好美好美啊！周柔美面对江英、陆连善露出了好久好久就有，但好久没有用的真诚的微笑。火车开动了，完完全全治好了病的、离院而去的、坐在车上的周柔美，摸了摸自己开始变美的脸，擦去流下来的眼泪，向站台上来送行的江英夫妇挥手：“再见，再见！……”车开动了，火车的鸣叫声中有了周柔美的感激之情，向外鸣叫，表达了周柔美此刻才真真懂得：真爱无价，广阔而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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