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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幽蓝:《神游》

时间:2014-03-03 14:33来源:本网 作者:圣幽蓝 点击:
 《神游》
作者:圣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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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坐不起汽车、飞机,我却想殴打一顿老板后,去旅行。我要乘上灵魂的时空隧道,每隔一公里敲破一块洞壁,然后窥探灵魂之外的,肉体。我不写诗,我只写它们看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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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行,涉足我的梦,我的梦从地而入。天在远边,天地里,梦在活生生的血肉、丛林间前行。俯身拾起元素、感情。阳光强入,打碎了我的眼。泥土儿便窒息、草儿味干涩……
挽住背包、扼住血腥,继续向前。梦的边缘,我看到生命以死亡的方式,接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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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晃得耀眼,如你的美丽。我的眼睛从天上掉下来,才觉得大地还有你所呈现的温暖。像这绿树它所放眼的千万里……
眼前,只有我和你,和这放眼千万毫厘的草儿,这苍穹,多么远呵!就如同,你在我身边,把它们用笑容、体温,告诉我,呢喃的诗语、梦境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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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波用影子把清水挑起,水儿扭曲了它的身形,径直朝天边,踱去。
蓝天把一切看在眼里,白云笑而不语,苍劲的松柏为绿地标榜,神意。小草儿却更愿意精灵的降临、打滚。那不是践踏,那是生命的亲。
小木房、夏天慵懒私语,路灯更喜欢凉棚的比基尼,遥远的风声飘来神话。一阵醉意,花儿撕破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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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浓浓硝烟窜入云霄,堆积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是山,静卧在江水中央。岸畔的桃花真妖!亲爱的水亲,我想摘一朵花儿,用它泅渡到淳朴的对岸。
对岸是森林,长长的水天之境!……若只有枯木之力,我们何时能抵达哟!枯木省去名词,独留垂钓人,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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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白杆,道间走过了蓝色人。
大地没有颜色,正如天空。去年那女子掉的一滴泪,今年终于开花了。茫茫苍苍,如果你去过梦里,那么你一定熟悉秋天的黄色丛林。如果你是异性,那么你一定会相信叶的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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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嫩叶,绿色的茎、藤、根,绿色的世界里,载满了绿色的庄稼,绿色是健康、婴儿。人一眼看去,大地都成了一片绿色了,这是多么祥和宁静,充满永恒的生机。
只是当绿色睁眼,睁开与大地垂直的光眼,看见却是一片,黑压压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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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有边水在中间。轻抚着蓝天白云还有荷花荷叶,我吸一口气,便吸进一份喜悦。艳荷就在阳光里就在我的眼前,妩媚可人。膝下的水草,还有天边的青山,以及躲在山丛里的斑斑房屋,正如那一滴滴水,把我的生命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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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山的巅峰一截,有雪、有岩、有云,便可把脚印写上去,写上它们所感受的,冷。冷不是哭的理由,再怎么哭,也只有死的。何不索性忘了曾经的泥土和芳草,拿起岩石对着最纯净的颜色,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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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风景,走向绝境。为了下一道风景,我决定为生命伏笔。就把孤岛和蓝天留在那里吧,让海水带去,我来我去的消息。我相信,当我再一次陷入风景之绝,我一定能把那个孤岛上的我,救醒。
庆幸的是,再多的绝美之境也不能俘获一颗纯真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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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一个圆就能画出一个星球,一点就能画出星星,一撇一捺就能画出流星。
在地上,我画了好多的圆,点了好多的点,却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天,一只遥远的小鸟从天空飞来,她告诉我——主人说,你的笔,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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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海上,升起了一轮原始的太阳。原始鸟掠过,一座冰山。冰山即将融化,融化进原始的海洋。海水不流,沸腾着晃荡,荡到夜晚从月亮之眼,穿越到冰冷的人间,做原始的钻木实验。
冰山真白,白到不属于这原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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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山,坐在火星上,火星上有很大的叶,星星便时常停歇在上面,看着那巨大的直入星宇的,黑色山岩。
星河流动,诸多星星搬迁,它们的笑声表情,是彩色。偌大的宇宙,数不尽的星星唷,我是不是该拿起尺子和镰刀,去星河里丈量,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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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迷失在了众岭之间,为了寻、躲,你还把身体卖给了雪神。雪便从雪球上奔袭而来,一夜之间,困我于冰天雪地里。
我本循着你独特的白色香味,尝尽一切,到此。当我把雪花放进嘴里,笑了之后,才发现整片世界都是你。
就算我把生命卖给太阳,消亡了一切白色,也无法再见你独特的笑脸。不如,比你先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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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声朗朗。你的背影浅蓝浅蓝。阳光折过窗。
书本发芽成长,透出诱人的书香。你的身影在书上,你的名字在我日记本上,移动,定格,飞跃。我的心儿啊,渗入了课桌,渗透了书包、书本、铅笔盒。偷偷到了窗外,舒张着碧绿的藤上叶,朦胧而又舒坦,仿佛,你就是那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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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明澈清亮,亮又凉,仿若那遥远的天山冰女,刚至此沐浴一番。周身还有,绿波轻漾。
美丽的湖呵,那矮矮的山环绕着,独留天空在你头顶,湛蓝湛蓝。
蓝了你的心,蓝进了你的眼,蓝蓝的水天掠过风,掠过偷乳的鸟儿。
你的眼神追去,便迷失在了身旁的小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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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海洋,爱到我要站在天空上,一直把它俯瞰。
我不会因为爱它,而去融入它的生命。
我的眼泪太淡会减轻海的含盐量,我的血太红会误导鱼儿做无用功。
我爱海洋,我不敢写信给它,我怕它从我水杯里激起波浪。更甚者,它会从我血管里回响。
我爱海洋。黑色的海鸟,请不要高空周旋,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你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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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刺穿霾茫,只为亲它,昨日播下的太阳。
太阳,太阳,你的乳名叫向日葵,那天空里的火神,正是你的父亲。
太阳,太阳,你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高高的头颅,向着天空的父亲,你们眼里只有太阳,只有父亲。
太阳,太阳,你还不曾发出光芒怎就如此急不可待,要脱落瓜壳,弃大地,弃母亲而去。
太阳啊,太阳,父亲即将老去,黑夜里的你们只是休息,从不愿一起看看母亲
太阳啊,太阳,生气的母亲,总有天会决定把你们交给,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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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遥远的山路旁,这里四季如冬,冰雪不融。
屋后的小树林从不发芽,却也高出了我的头顶。树林里有秋千,秋千上有鸟儿。
附近的伙伴和我一样,是草食性。这里只有快乐,没有血腥。
天空深深沉沉的,呼吸暖和和的,伸个懒腰便又看见,阳光里遍布着,雪白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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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高,水不深。
林不密,兽不猛。
人不多,也不少。
总有蓝天白云流去,总有风声雨迹可寻,总有巷陌古迹神秘,总有斑驳阳光普淋。
我就这样穿过孩群,就这样把黄狗吠起,就这样背着书包写着日记,就这样穿过稻田穿过人们,就这样穿过小镇,穿过丛林。
来把花儿采摘,把蝶儿追寻,把那声声童谣唱成梦呓,把游戏玩到乐此不疲。
还有夏天的溪流,冬季的篝火,还有远方的遐想,还有悠悠曼妙不可言的你。
在我如此,幸福的生命里。这便是,我寻觅的一生也说不完的世外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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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轻轻,绿光透染,云在倒映。
道路发黄,青草两旁,一束新嫩,一束枯干,我的梦在天堂,脚在路上。
此路通往的地方,永远有此路没有的两旁。风景千变,不离雨水阳光。
我心向情,延你,一路可歌可唱,许了悲伤,许了快乐,许了你的生命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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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薰衣草开了,开在暖暖的夕阳里,棵棵树守护着它们。
丘陵遍野,丘陵的头和平房比肩,还有淙淙溜走的水发着声。
夕阳很暖,不写意的云犹神圣高悬。我赤脚而来,卵石把我和泥土分开。
我不踏花草,我凌波花心,微步草尖,握着一杯肥皂水,用竹筒吹起,七彩的泡影。
隐隐约约,昏睡的小镇里传来蟋蟀和蛙声,抬头我便看见,昨日的流星,它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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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扁舟,幽于重山间。山间是溪流,渔夫荡舟,纵我眼睛,自游。
视野不弯,游的却尽是曲长峡谷。扑捉,近了那针叶上一抹抹,鲜。
水清可映,怎奈山高容不下强光对影。
黯冷,唯可靠船家密酒暖身。且向前,拌水韵和诗声,过了一弯再逢弯,弯弯曲曲再有嶙峋山相掩。
我怎渐入了山水世界,舟是叶,桨是杆,我在——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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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悠悠丝丝盈,惹绿青山,惹江兴。
水重,泥浊,入不了仙岛那门童的眼,怎般去目睹世外仙?
九座仙岛凌空,层层高去。岛上有琼鸟环飞,幽绿古藤。有灵兽嘶鸣,玉水神器,甚至是凡人的千年梦境。
仙岛有脚,可遇而不可求。高架的楼梯架不上去活人,飘飞的纸鸢带不进,信函。只有无数双欲眼,活生生像是要把天空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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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边是沙滩,沙滩的边是海,海和沙滩一样高,沙子和海,却不相往来。
我从沙里走向海,用了几千年,终于走到海面。我兴奋地跑,跑向那另一端的边,那分明的,天。
我以为海比沙净,才费尽时间到此。我以为海与沙近,才会决心。
可是海很冷,我又想阳光中的天。天很远,天与海对面,除了雨,它们没有关联。我想去天里,我决心,哪怕用上万年。
我要在天里跑,我要躺在云上,晒阳光,可是就在昨天。晴朗的天,我望着天一不小心,一个踉跄,我就掉进了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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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是草,灰云是云。再乱的头顶,也是天。任它去吧,我在荒草河边饮云。我有眼睛,我就不只是,羊。我能看见狼,我能分清,草和河,我还能看见这个荒草原如何变成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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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风之形,麦以风之形,天空以风之形,徒留我学不成风。
我只能学风的站立,看所有风行。看着看着,眼睛站立,心也站立,眼泪也站立了。
这世界要被风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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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埋了一座山,山顶的庙柱脱下衣服在呼救。
水埋了救兵,呼救声飘了很远。随着水,埋葬了整个世界。
徒留愚蠢的太阳,还在揣摩美丽的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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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惊得出了一身汗,那血红的草儿长满了岸。不是彼岸,不是花,再过一点点,才晓得是枫叶呕了一个季节的血。
而深山里只有冰冷的树,没有郎中。
血要染红水了,有知觉的水决定逃往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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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爬满的峡谷中跳下一条瀑步。
我站在峡谷中的桥上看,被它闪过的白色身影傻了眼:悲壮,愚蠢,还要穿白衣!
头抢地的声音,阵阵回荡在谷底,还有那白色泪滴和血,渐起。
死去就死去,何故还要死的如此阴魂不息。
可惜你的名字叫瀑布,否则我决定跳下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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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火焰烧到了天堂
硝烟滚滚,烧红了每一双大地上无辜的眼睛。没眼的绿草和树悄无声息,卧着卧着在等哺乳的风雨。
战火何时可熄,熄了又是一场冰天雪地。不经人间就能去天堂和地狱的神魔啊,何必,何必造这天地之间,手无缚鸡之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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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一颗乌云里爆炸了,湖心动摇、崩溃,镜头卡在那一刻。
最后湖死了,乌云散开,隐藏了太阳死去的消息,天地一片死黑,流萤异常恐慌,成千上万双猫腻的眼睛,正死盯着自己。
这样的黑夜没有黎明,灯火围圈的那是比兽更凶猛的人群。各自奔走,这地球再也没有森林,就连飞行的鸟儿也要摔倒在这伟大的黑夜里。所有的流萤逃往远方,身后追寻一群饥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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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星球相遇了,顺着你的引力,我走向,你的四维。我相信,这繁华的星宇天幕已经没有暗藏杀机。善良的羊已经扮成狼,带走了一切血腥。
你听,当夜降临,树的眼泪、云的良心整偷偷抚慰着一声长长的以狼之形所嚎的人之痛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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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山,山下有树,树下有水,水下有天山树。
鱼儿游在水里,鸟儿飞在山里。天在地上,钓鱼。地在天上,打鸟。
鱼儿游啊游,鸟儿飞啊飞。钓了的鱼放去天上飞,打了的鸟放进水里游。
突入一山人,大吼——他妈的,好大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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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是天,景是地,地上长景,天空飘风雨——他妈的这就是所谓的风景。
风景啊,风景,你能不能换个天地,风景无语,挥手把我变做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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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欧洲房子,你想到白色还有那,小圆柱雕缀,干净坚挺而有特色,像欧人的五官,最醒人的是,他的眼神。
高挂在房子外的时钟,十二点敲了无数遍,那双水晶鞋还落在门口的小轿车里。
乌云又集结来了,公主们挤满了白屋,让将要来的雨远离自己去哭,门口的任何一道铁都记得当年的那场战争。只是,铁不善言语,只能任凭时间差遣。沉默,堆砌,白屋和人类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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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黄,新黄,整齐整齐。草儿整齐地摇着新黄。房子的窗门保持着最分明的姿势,卧在眼里。
我的心儿干净,白云委婉,天空很圆,睡在草地上的狗儿缩成,毛茸茸的可爱之绪  
我眼净,我眼绕过了白云天空,也绕过了一切新黄。我看见了画家的笔,还有魔法师的棒在挥舞、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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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布满黑夜,冰冷布满冰雪。黑夜里的星星它们不知道黑,雪地里的雪花它们不知道冷。它们向黑夜亮着,向雪地开着,一眨眨,一闪闪,等黑色瞳孔的寒冷的人们看见。
星星在黑空里好多好多,像雪花一朵一朵。它们是黑色里的星星,是雪地里的花朵,它们不需眼睛不需看见,看见那些人们看见的惊慌。
人们有眼睛却总是很难看见它们。人们把眼前的黑夜冰冷,取出来,填平着想象的空间,还用叫声试探,有没有人。
黑夜冰雪不做声息,即使听到鬼哭狼嚎,也只是眨眨眼。它们眨眼,美丽的星光就穿越更远的光年,洁白的雪花就开出更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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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万里,让一切都有了重塑的可能。就好比马路上那一道道车辙,就好比那柔弱的湖面行走的脚印,就好比长青之树结满一朵朵花。
是的,为了你往日的清白,我们都要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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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成片成片地开,花香一阵一阵来。顺着花,顺着香,姐姐牵起我的手去采摘,摘进香包里,摘进铅笔盒里,一朵朵,一枝枝夹进课本里,夹进日记本里。  
姐姐说桂花儿香,姐姐笑起来比花儿更香。我想一辈子牵姐姐的手,就这样,走在桂花的香味里,靠在八月的幸福口袋。  
八月,桂花。姐姐也曾是从这个季节而来,我摘一下一朵桂花,悄悄放在她蹲下的发梢上。然后,和桂花,和姐姐的影子尽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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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在冬天里蜷缩,喜欢漫天的雪花叠下来盖住身体,盖住眼睛。我便蜷缩在雪花里,假装冬眠。我睁着眼冬眠,我看见雪花儿一片片吻下来。吻着老树,吻着老山,吻着农家房顶,还有那一只满怀心事溜走的老狗。  
我喜欢雪花这样静静飘下来,带着纯真,带着母性,飘下来,像哺乳,像灌溉。我不忍睡去,我要这样看着母亲的脸,看着雪花儿一片,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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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从云霄里探出头。人们在高山上叹道:天外之天,云外云。
弹性好的人,试图从地上跳起,却把地球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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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肥沃的镜子开出了两朵花,它们同时向着天开。
当黑暗降临,它们便也一同消失了。如果你的手企图伸进去,一定会有另一只手在阻止。即使你够着了第一朵的身子,也无法够着第二朵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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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从山上来,一路奔波,忘了,肤色。
岩石力陈沧桑,突兀。水若静止,旁边的小木板道,便会飞一般地跑,跑到人们一踏上去就忘了整片山林。
绿叶总是丰富多样的,像女娲撒下的泥人。
泥和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绿、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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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喇叭一样的花,除了黄,除了花,还有喇叭。
当然我不知道喇叭花,我只看到你,花,黄着身子,像朵喇叭,在对着谁,鼓着勇气沉默地,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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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瓶子搁置在沙里,它的主人,海,正在流着白泪,远去。瓶子青色透明,折射着太阳,还有那些负心人。
它记不得第一个抛弃她的女子是谁,却永远也记得一张废纸是如何把她的名字改成,毒瓶,备放在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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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洞说漏了嘴,把炫目的星光乍泄。
星星们看傻了眼,惊着曾经的黑色。
——黑洞已经触犯天条,被打入凡间做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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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影子在雪山上滑行,云影成山。
云是雪,雪是雪。雪覆盖在山上,云、影都飘去了。
太阳便寂寞得点起了蜡烛,等月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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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死在屋顶,茅屋却开了。
满身的春意在这春情挥师南下的阳光里,它开成一朵疤痕。一起开得还有锄头、镰刀、床铺,以及牛的角。疤痕很小,人接近后,它却疼遍了满世界的绿。
我希望从它里走出一种解说的眼神,像那风声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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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清水与绿色巨大的礁石,它们构不成岛。
细细的清水环绕,绕进遥远的雾里。雾里肯定就是海吧!这清晰的礁石在这头,和我朦胧的双眼自顾自地想象着命运、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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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雏菊野得、萌得像一地娇嫩的婴儿眼睛。眨一下,便是一阵香,摆一下就知道风从中过。不长高,不长大,就这样匍匐在脚下的世界,听临死最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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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雨,不出太阳,她却撑着一把伞。
我问她遮什么,她说,遮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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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路灯,苍白,苍白如急救的灯轰然全开。
漫天的风雪加重病情,马路被众灯照得茫然,已然无法逃出赤裸和轮胎。千万张白炽灯在漆黑的大厦里看着——卧在马路的幽灵怎好再去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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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不如云,云有一颗心,它能把那些灰飞之事都吞咽,且在天地间飞跑起来。
等云也散了那必定,是火山也死了。就只剩下湖边那一群,抽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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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大厦顺着笔直的线条折叠起来,放进森林,那些以往的平原都豁然空了,开始弯弯曲曲,顺着岩石、风雨、阳光疯长。
而森林里的大厦被你打开了,一只只昂然的怪兽站起来,用影子淹去。被浸的动物无处逃窜,只能钻进大厦学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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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谷下雪,月白如雪,星亮如雪,天苍如雪,冰谷下雪,冰谷底渐起一地白色。有人顺着脚印,盛装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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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椅很长,顺着街道顺着片片枯黄落叶。像是坐上去了,一路站着的行人。
积水还很冷,椅后的绿叶紧挨着树,椅的正面对着长河,长河无声,椅子自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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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看见林荫道,我坐在一旁的绿茵上想象,想象歌声、鸟鸣,还有风的形影,和道路一起经过我。那一刻,仿佛我的灵魂,搭上了一辆时光车,凝固在遥远的恒星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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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把一身的光辉独给了乌云。
乌云撑饱了泄下一地昏的芒,湖水不愿接受这施舍,把那天泄之情彰显于世界。
青山不平,把这残光滚下山去。
唯有那平原上茸茸的遍地杂草,沐浴在这金光里,萌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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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启程去不同地方,让眼睛的视野扩展到梦里。梦就不会哭,眼泪就不会把明天的自己霉烂,我就更像今天的翩跹蝶儿、氤氲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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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所小房子,在静湖的小港上,这里只有我,就像湖只有水,水只有一艘孤舟一样。
我站在甲板上和夕阳一起看,我坐在木板上和水一起想。这时,风儿就来了,带来一群远方的涟漪姑娘,和我的脚丫儿一起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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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片森林,可森林有狼,没有我。森林有羊,还是没有我。
我有一片森林,一片很大很大一望无际的森林,长在宇宙的荒漠像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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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星在我的山顶上独灿,无关我曾在夕阳下辉煌,无关我硬起胳膊把白云收揽。
一颗星在我的山顶上独唱,唱着夕阳前的蓝天之歌,唱着山顶之下草地之上,牛犊羊犊成群成群低头悠悠自然。
一颗星在我的头顶上独灿,多么像当年,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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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下来,停下来就会发芽、生根,抑或是霉变。
这一次,还在路上,还是遥远的你,还是遥远的玉宇。
我要用你我之间吸引的心,和太阳、月亮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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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从悬崖一直往下走,带上脱落的岩石、果子,还有迷路的狐狸,然后在一条带不走的河边,把今日洗净、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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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到绿色的丘陵。
我猛然把头撞在树上,醒了之后,我到了绿色丘陵。
阳光在绿茵上铺满花瓣和草席,我同蚂蚁、蚱蜢匍匐同行
它们饿了就咬我,我饿了就进行,光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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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发现星星是如此明亮,像一道上帝的旨意指着我。
我昂起的头颅只能低下去,我只得死死抱紧一颗树。
你的光芒都可以有眼睛,我为何不可以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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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云朵分开,云朵本只有黑和白,可太阳一出来,大地万物就开始拼凑出特别显眼的寂寞之色,来闪耀云影。
而那块举着雪花的冰儿,始终冷着,冷不防,你的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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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上面包、蔬菜还有牛奶。走,沿着母亲的视线走,光就在我的旁边,抚摸不走的树儿岩石花朵。
我是那么快乐,像是知道山间的亭子里那一袭清风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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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石接住了落叶,一汪江水轻轻从它们的眼边流过。落叶说,岸石,我们一起走吧!岩石说,等等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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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房子、我的剑在山顶,我敞开双臂,剑就在插在岩石里。
我知道我能凌飞云雾里,可我此刻,更像一个垂危的陌生人,攀附在悬崖边——仅剩单纯的时光之重和我的肉体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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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祥和的一片云海,你能否听到,在一千年抑或一千公里以外——我想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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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顺着风声来此,总是要立于茫茫的风的世界里。
风曾吹走过大山,带走过森林,而此刻的这样的肌肤之亲,在我和风,和草,和云的影子里。
我是如此相信,相信这一万年来,我和他们一直都在以影子和灵魂的姿势,在大地上重叠堆积。好比云乌,草黄,山秃,好比骷髅精灵。这一切风过的迹象,无一不成声,声声唤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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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经过此树,经过此石,经过此挂在树枝上的太阳。
路上的枯草就要把残雪吸干,像是再也不准谁路过。如果连唯一的冬季也走了,长满新叶的山头,鸟儿就要飞来飞去,他们便就要开始给树和石头,取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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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划破了,我仔细看着它的伤口,看着我的眼泪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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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石头裂开了,缝隙里爬出小虫。太阳如火,蠕动的小虫最终成为了尸体,缝合了石头。
有一块石头始终不肯裂开,才惹得,天空血一样的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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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燃烧,熊熊燃烧,火焰火光烧着一个纪度的冰天雪地。
我视图用焦岩的温度抬头去想象,却感觉一块小小的恒星跳出进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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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传来熟悉的旋律,我想起了你,如果那样纯净的时光就一辈子了,这山水这云该是多么单纯而唯一。水中的倒影也就不会在意风儿扭曲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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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过去,连片的起伏高楼已经替代。夕阳再怎么黄昏,也不会有鸟儿兽儿探头窥望绿海。
错乱的机器喘息,多么像那年森林在火山阴影下,生病。如今大地不再反抗,不再腐烂也不再喝任何一场雨水,孤独的天空在刀片一样的玻璃上寒噤。
看不见海阔天空,每一条小道和房间都摆放着,半兽人的神像,供人们朝拜和背叛,供城市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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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从天外天踏云而来,否则,那些看我的眼睛怎会像冰!
我去过的大海被冻死了,青山被冻白了,连那还未长眼睛的气体也都凝成七彩!仿佛在欢迎我,欢迎神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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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一只飞鸟飞过,如果生活就是这样有鸟有我,还有一切飞过,我开始迷恋我的选择。
那些像杂草一样茂盛的皮毛,我把它们都安放在田里。毕竟我只有一双眼睛,只能看见一片美丽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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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树,树又路经林,林路经山,我路经那么多那么长的风景,才能路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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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停下脚步,眼睛像月光一样打捞,即使彼此可有可无。可是,月光的芒曾经也做过太阳,我不能停止,我的眼里正有一群游来游去闪闪发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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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还在那里,看着水流去,多少草木枯荣,花开花败,也没能使得河完全接受自己。
万里云天昼夜径自不停,转眼沧海桑田,有的只是我和大地不死不生看着——一切属于自己的怎么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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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山谷,小菊花金黄金黄地站了一片,四周有葱郁蓬勃的树,四周有挺拔硬朗的山,四周有蔚蓝纯净的天。
我站在小菊花群的最中间,就要抵不住阳光和花香,就要盛放。
花儿里,我看到又一座雷同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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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泄露的深夜,橘黄的路灯开始远离人间,花砖和古钟各自潮湿,只有古堡的心里正清晰鼓动着鲜红的脉搏。
我只是无古堡的漫长流浪者,今夜,请不要让我遇见古堡里走出的第三者。
这一夜就会平安,我便只是又路经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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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洪亮的钟声从教堂里响起,像一个孩子闯入成人的世界,最洪亮的是,干净蓝天的无尽无知。
即便所有乌云黑夜都聚拢一起,也无法阻止洪亮的钟声蹿上屋顶,说着世界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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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你,在我心里始终撑起太阳,还有此刻,白雪茫茫。脚印一个一个,这和你又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阳光下抬头踏雪饮水,远方又怎能接近,曾经错过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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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天的一边,是日落了还是刚日出,我无从知道。
日和大陆隔着海和天,我的声音再大也走不了那么远。
我呼喊的声音消散在去你的途中——犹如岸上的世界,它们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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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滴水成就一片海,海象滴成精的泪,翻腾、宁静,在等取经之人。
我在海边,在你咆哮的时辰,竟忘了自己是鱼还是人。
你始终不肯淹没世界,留着那样的岸,供我站着想,供那取经之人选择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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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的是什么,我在空荡的世界里唱着歌。
一千只乌鸦从乌云掉落,都来听我的歌,我此刻还能拿着我的失重的魂魄喂着。
一群兽衣的人们从草群里走出来,在我的歌声里,建立起部落族落王国。而我仍风餐露宿,仍是一个人唱着歌,仿佛那一千只乌鸦怀孕了,我要更失重的魂魄才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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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总是想走到太阳的头像下,我想等它来,带着除了我以外所有的风景来,可它并不只爱我。
我这才不得不带着我的茅屋,在每一个日落后离开,离开自己的身体、眼睛,追寻它那光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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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太遥远了,遥远的尽头是铁轨的尽头。
我只是站在终点和起点转眼,人们便早已画完了,我一生恐惧的弧线。
我写下他们始终沉默的样子,才得以,在转眼之后继续遥望于诗中,那铮铮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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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天一境,泛红的微亮的苍白漆黑的都在渐变融合。
成群乌鸦飞过,没有地方来,没有地方去,像一幢突兀的城堡立在这水天之央。
属于它们的性,只有这海之镜里,那扭曲的柔柔的倒影。
一首悲荒的曲,从孤舟里荡起,荡起了涟漪,荡起了所有乌鸦脑里最真实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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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在那一个黑色的平原上喂饱了我,为了报答你给予的灵魂,我决定环绕三次赤道,对一万株橙黄的稻谷,说我爱你。
我知道这样不够,我是明明还带走了你的细胞,以至于每一次对着这样的蓝天白云,我总是要笑着伤心,我亦只能索性决定,在你看见我的时候,不管世界的风景如何,我都闭眼,重演那一场黑色平原的与你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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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路过很多,可从没有像今天,我如此在乎,走廊,操场还有低矮灌木围成的圆形。
如今世界外就只剩下我,而你,你,你在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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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高山上,一览所有形,我懂了山以及山所有的一切了吧。
我在山尖把山告诉蓝天白云,然后一夜之间山全部塌了。我悬在崖上,抓住一根树藤,我以为它会把我拽上去。
藤断了之后,没有一颗树或石头,肯出来接住我,我往下掉,一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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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披着雪袄在微薄的夕阳里,风已经静息。
镜子般的湖上,夕阳正切割水果盛放进拼盘,那样清晰。
身后站着那样的我,满眼温情——
树醉的不省人事了,今夜将一如我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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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你身后的树影,当我正看着你温柔的眼睛。
可它们明明都是黑色样子,盯着我的余光,我便只能彻底对着你的嘴,吻下去,一瞬间,惊飞了整座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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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你逃到了,古老的铁轨旁,那里有火车还没长大时,沉默渺小的样子,还有一座人们遗弃的小房子。你从侧旁的小楼梯上,提着水桶下来,走到火车旁,抚摸着它,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
我便突然,从急速的高铁上,掉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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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捧着一粒沙,一个世界,我对它含笑,落泪为雨。
那样的它开出花,开出花中花粒——
你已生生不息,唯在我,柔弱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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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接着房子,树接着树,山接着山,它们整整接在一起。
风来了,只有云跟着迁移。
在这样紧密的大地上,我为何还要那么深深深望飘忽不定的云。
眼睛看久了这一切,它便变成了它们。越来越不能把自己打量,仿佛这一切从来只是整片天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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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踏马而来,一马平川,为分开城市和禽兽的胶着。
如今城市和人类终于和睦相处,我踏马而来,却再也冲不过,一道斑马线。
人们交头接耳低语,像是掩护着一切我未曾见过的,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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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路过佛,妖说,你为何不拜我。
佛说,我没有腿,我一生只能,屈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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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使你还活着,想不起,就面向明媚的大地,像一切沉默不语的生命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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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温暖的季节,百花盛放,万木复苏,那一缕审阅的金光多么像亲娘。
娘亲会远去,而温暖了一天的花草,足矣我在温暖中聆听,夜虫夜兽鸣叫一夜的,半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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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行,起行,呼吸需要奔跑飞翔,才能吞下世界,吐出我的名字。
我飞到一颗鲜红的菩提树下,四周绿草逶迤开去。
今日,就让我学你的呼吸,你学世界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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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从不承认,这水,是从它那流来,就像它不承认,大地的尽头。
这水流啊流,在一切生命过程里湿淋淋。而一些没有生命,只是因为天空还在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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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一起出生,却一起老去,老到再也没有生辰。
万千的我们只是一起簇拥,簇拥那一个不死的神话,在我们的头顶。
而,我此刻是那么确定,我死了,你们就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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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总在天空,水总在大地,我总在你看见的地方,掠过一阵身形,你还在猜我是谁吗?
我也还在继续翻山越岭。
阳光又看见大地,我们的眼睛又在眼睛里,掠过一阵身形。
——绿水蓝天啊!,我总是那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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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慵懒地向天空走去,从天的缺口攀登上云。雪白的云海呵,真叫人喜庆。
我脱掉鞋子扔下人间,软绵绵云儿蕴藏着,温暖的水滴。
我又脱掉衣裳,扔进风里,沿着光的地毯,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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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陡然往下落,像黑色的雨,一滴滴落在屋顶,落在小女孩的洁白手心里。
小女孩嗅着它的味道,这使得她很开心,她抬起头,开始寻找,可以告知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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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太阳病了,那一天,流星雨赶了一夜。
我坐在一颗石头上,也正为太阳的身体担心。
一眨眼,一道彩虹,从天边延伸至我的脚下,我走上去,坐在彩虹上想,我要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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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难产的乌云,在天空死了,大晴天,它的尸体还在那里摆着。
我用竹篙想把它弄走,我放风筝告诉它的母亲。
那一个夜晚,我偷偷用石子砸它,我真笨,它都死了——
回家的时候,冰一样的大雨,开始往我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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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茅屋的灵魂,树立在城市的空中,不时飘出炊烟和一两声咳嗽。
我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听见,便四处寻找。
那个午后阳光明媚,我瞻望天空,流着牛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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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的树叶,铺满我的视野,多少年,它们是否曾经,也是其他颜色。
我说,我是说,在这树的有生之年,这一生。
而不是当年那颗孤独的流星陨落,就是这一生吧,我该是静静站在它们的身边,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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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一竹筏于青江,竹筏一端支着油灯。老头含着烟,竹浆向后,竹筏和灯和渔具向前。
鱼儿还在水里,老头披着蓑衣。
青山在倒,夕阳在倒,鱼,飞翔在这世界的鱼,今夜,我只,抓你,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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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以整个背影爱你。
你看,那流走的风多么像,那流走的水。而我,还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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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顷沙丘此起彼伏,你是森林走失的人口吗,走在我的胸口,像是我迷失了整个沙丘。
我的,仙人掌——
我多么,贫瘠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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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莲花魂,涉过月光沉睡的沼泽,上火车,上火车,通往圣母玛利亚。
那飞蛾站在站台的路灯下,仿佛看见挽着竹篮的红色婆婆。
可这次她只有篮子还挂在红灯上,婆婆不见了。
哇哇——废弃站台的一班车,终于由夜工开来。
青蛙轰鸣,满田野的铁路轰然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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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精准地从灯塔背后升起,鱼儿探了探头惊了,那一夜未宿的涟漪。
渔船驶来,来吧来吧,渔具。
云朵即将雪白,塔里即将传来熄灭的声音。
海阔天空还有风,还有一大海的森林,等你,等你进去,又出来,等你进得去,再也不愿意进去,如那太阳下去,潮浪吻睡的一座岸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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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竹躺在水泥地板上,合着碎屑泥沙等,站或者横着站,都已经没力气了,就只能躺了。
被小鸡或者猫狗越过去,惹来昆虫蚂蚁钻取,钻掉木屑,只留一个个空心。
这一定是留下的空心,绝没有死去,即使尸体坚硬。
看吧,我在一个孩子的手中站起!听他稚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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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路在山下延伸,还有很远,才能抵达我的裙下。
我摘下一朵鲜艳的花儿摇在手里,对着山路各自的尽头,呐喊:我在这里,我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找我,我就去找你。
我是说真的,我会在云上做下标记,见到你的时候,它们必定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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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浪喂着卵石乳汁,光滑的卵石总有一天会变成金子。
你看,它们在斜角的阳光里,金光闪闪!噢,我亲爱的孩子,让我来擦拭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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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遇见了自己的影子,没有遇见自己,你遇见自己的时候,没有了影子。
我把你的灵魂捧在掌心,心念着,你的肉体,我爱着石头,一如我被石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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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绿绿无边,在很多年前,和蓝蓝的天一起奔跑。
而今那些云多么年轻,白的黑的像安静吃草饮水的牛。
天会下雨,那个帐篷里也会突然跑出,一个牧童。他放牧了一整天的孩提,累的躺在草原上。
他拉开一张黑布,覆盖了羊群和云。他覆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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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海涟漪啊,黑夜已经降临,你远方的船只还搁在空中!
你如火星还是太阳,对星星是眨眼还是闪烁?
我就看你不断去远方,字迹潦草,像个老疯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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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不是我,无论是湖还是船或者其它,但我们都将成为死人。
就在这片枫叶林蔓延的土地上,太阳唤醒蛙鸣,唤醒鸟语,枫叶穿上了新装和湖水碰面。
我永远不是这里的。
万物朝着太阳盛开,伴着你嘴唇展开的一种语言,无数人就登上了这片绝望的小岛。
你被选择了死,我被选择了你,我抗拒这一切,包括种下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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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兄弟,我无路可选,我被选择了一条路,在这嵯峨的世界我将通往一个他们,曾可能去过的地方。
我猜测沿途会有诸多,弹片,避孕套,针头和骷髅。
对不起我必须走下去,像是很害怕的样子看着路。
其实除了一颗颗裂开的石头和,刚开不久的小草,我都走得很平静,像是在走自己的路。
就是不知道,夜晚有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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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久违的大雪为这座城市而下,为每一个人每一个婴儿而下。
它们覆盖所见,并将之冰冷。灯光下它们飘着,与行人和流浪汉路过。一个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从无到有到雪花停下,到冷。
我选择了一扇陈年的尚未破裂的窗口,向外望。
如果雪下得再久一些,就该不会春暖花开了吧!那截烟头就可以叼到死去,呛着每一个,抽着它的人。而雪花带来的,阳光都会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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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有一点点的绿,在我的脚下,我的眼睛里。
就是这一点点绿,我用尽身心呵护着,不让它们被阳光掠走。我还知道,在诸多地方有着,我这样一点点的其他颜色,我都喜欢。
它们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我独无尽地担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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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一次次随雪白的浪花而来。
多少年了,那岸石被蚀刻的,再不留恋青苔,这便是海,和守海的人。
岸石,这满身的煞白,纵容潮汐来,更纵,日升月落,花谢花开,都有星光和夕阳的色彩,和这守青苔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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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方亩稻田,周围是山,是河是路是房子是工厂。
到春天的时候,人们就来播种,秋天再收割金黄的稻谷回去。
我坐在冬天的田地上,破败的秸秆七零八落。那拾荒者多么像我哟,眼睛如熔炉般在闪着金光。我不禁,放眼叹道,我可怜的萧瑟的,被劫掠一空的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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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浸染的黑色诗爬在漫长的轨道上,吐着信子。它会遇见每一个人,面对一切砖头毒药匕首。
杀和被杀,它都要被带走,列入人类的名单。
而那不幸从坟墓爬出来的人,正是自己!
那漫长的趴在轨道上的根本不是蛇,它或许只是,咱家死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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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树叶在风中抖动,一种可能使得一片树叶裂分成巨大的两片。
或许还有种可能,就是刚刚那颗我讨厌的榴莲,教会我,跪下膝盖或者张开嘴巴忍受一小会。
那两片巨大的便会越来越近,就像左手和右手,都是的手,我咫尺的抖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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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我是谁?静木,环水,飞禽,路?
我即将消失,我的痛苦即将消失!消失又将痛苦。
这属于大地上的一切,都是太阳的投影,我在享受这一刻。
遥远的遥远的,阳光的亲卫,黑洞的门神,都无法回答我,我会长成会动的千年树吗?
阻止这一切吗?要不,你摧毁我,打着毛毛虫的旗帜摧毁我,就像摧毁树。
抑或驱逐我,驱逐到,能回答我的那些东西的身边。
我是人,是畜生,是食物。
你看我,我就光芒万丈,你吃我,我就同黑夜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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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任何血液在身体流动的声音,我便以影子为量尺,量着这剧动的夜晚。
碎布天地的思绪,将要为一棵蒲柳的转身,铺垫满山湖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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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叶葬我,我便进入叶子的世界。
一地的落叶如一条河,把我贯穿的注定是落叶。我也要贯穿一种可能,就在这有颜色的生命经脉里,不断想你。
如落叶还一片片落着,葬我,葬我一节一节的,百足之虫般的关节。骨折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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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燃着一万颗头颅,这璀璨的银河般的夜,处处星光溅射,恒聚变。
我双腿彷徨而缓慢,缓慢如,氢还是铁?
如若此,够不够我迈出一步,向巨大的血池里投入一颗,发黄的龋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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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些从未见过地球的星星,多么美丽而永恒。
你看,那从未见过人类的花,开得多么鲜艳而灿烂。
你看,我站在你的肩膀上,这,像不像一条巨大的蜈蚣。
(像!龙),龙,就龙吧,何必叫的那么大声,你以为,它会从你的口中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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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闭着,对你闭着,你便看见眼睛里的一些名词,你很像一个被城堡抛弃的流浪狗。
这一切都理所当然,感官神经发达于你,四肢发达于你,不停替你与死亡搏斗,而你唯一觉得有扇门,需要你亲自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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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已陷入低谷,陷入低谷深处是你因为你情愿陷入。
一切花草树木都是生命,山河都是化石。绝不是稻绳,不是可以垫在我的下面的基石。
一切天空只因我,一切低谷只因我,无底的低谷无底的天空哟,我是一颗陨落的石子,正在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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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回想起所有陨落的着陆,以及飞翔所抵达。
低谷即是天空。
这一刻双腿勇于站立,目光勇于如光芒。
上天入地,都是我的想法,每个人将为此快乐幸福,都将脚踩出火。
顶天立地,都是我们每个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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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活着就是要被书写的,我们可怜的脑袋,什么时候装不下了,再也装不下我的名字,还有儿子。
你是最后一个属于我的著名诗人,之后,我遇见的都将是人。
之后,我遇不见的都是死人。
现在,我也在反抗活着而书写,写出我脑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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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扔在一张荒芜的蜘蛛网上,我静静地等待着那只巨大的蜘蛛来临。
夜晚如飞蛾一只只地来,白昼像蝴蝶一样在窗外的远处飞,一千年如一只恐龙消瘦。
此刻,我张贴在豪华的壁灯上,只是看你,看,那只又化人形的,蜘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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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纯真被邪恶完美吞噬的画面,这座城市是原始的丛林吗?
我不会恨一只狼太久,我知道身后老虎已经张开巨口。只是我的身旁,我的同类正在以我为界,重划森林和城市的界限。
我的恨如眼泪嘶鸣,啼叫,禽兽听不懂,但他们至少是一口,就把我咬死,一如我恨过的一秒,剩下泛血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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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一定有了突发事件,不解的浓烟像孩子的哭音,往上升。
浓烟覆盖了房子,房子旁的树,还有山,任谁都看得见听得清。
这哭音这烟,在天空造出一种乌黑的蘑菇云,深入了眼睛。
但愿这是一朵无毒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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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崖上泻下一道水流,是去灌溉这,你脸一样的湖吗?
四周绿树静默,似乎正防止一种野兽出没。青山被藤浸蔓,这逆流的绿水,还有更更遥远的已褪色的远方形状,是要辉映吗?
那空旷的无尽的,云上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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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山顶露面了,他发现你正从一场黑夜里苏醒,它升起,要为你掌上,万物的色彩。
这冬季的皑皑白雪,似乎泥土一般般覆盖着,然而种子始终沉睡于你的不忍心。
只有寒风,无色无状地吹,吹起泥土和白雪,向着你和太阳出没的地方。
这一天,你仍旧是主角,没有纵红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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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降临的时刻,蓝色光芒闪耀天际,万家灯火簇拥成一片海,黄色火焰一样的喧嚣和人头,在中闪烁,是为天下大同了吧。
奇迹正在降临,那外蓝内白的星星,那透明的神之羽翼,超重的降下来。
意念即将消失物质的对白,重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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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梦里窃诗,亦去过水中捞月。
面对这样一副烟雾朦胧的山水,我亦是深怀炽热的贼心。
那笼罩于最底层的暗红天穹,你是黄雀背后的树吗?长啊,长啊,蔓延纵容着这轻纱细烟,要如湖水一般映出我的面了吗?
不惜让黑山不见,绿林不见,仅露我怅然若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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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了日,你的眼睛生了色彩,一群白色海鸥朝你飞来。
那狭长幽幽的日影,正消失于你的目光。
而漫天的细微云丝,已经展开,如一种思念游地像海面空旷无际的深蓝。
你望下海面,你还会遇到另一群海鸥和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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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走到天底,我也该是白蓝间隔之色。我走不到天底,我能抵达的是草原、雪峰。
在你的眼里,我曾是多么五颜六色,我曾多么纯粹的爱过这大自然,而我抵达不了天之底,带不回我想给你的蓝色的白色的一片天。
于是我送你雪花和青草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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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路口去多一块石头,或多一个人,都来不及,当有人问及起这是为什么。
交际是重重的不断的做梦,若偶遇噩梦,那将,摧毁一切山或者是河流其他。当然得到的可能是,湖外湖,天外天。
我自认是一个爱做梦的孩子,在这交际的方式里,我梦见无数过恶。可每当那只鸟,飞在我的头顶,它必然仍是飞在我的眼睛里。
就像这梦,没有出现的,下次必定被带着某一种奇特的,为我所察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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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水和林,它们有的醒着,有的睡去。有的睡得如白云,有的睡在水自己的心里。
我要说的是,我看见的这一片枫红的树,和暗黑的透彻的湖,你们都将看见。
我们可以世世代代戏水和漫步,陪伴我们的就是这样的水和林,以及它所滋生的和被滋生的——泥土、太阳、空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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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坚如磐石一样,冷不防践踏我小草般的柔软。我便一点点挤开你的身子,我只要一点点盛开的地方。
你若踏我太沉、埋我太深,不要怪我,从你的身子里,钻出嫩芽。
但愿我永不与磐石相遇,我还要长成树,长成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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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诗的时光是冗长的,世界仿若空无一物,空有我,正成化石,内心的鲜血和思念按比例外流。
当然即使写诗,我依然无法改变这一切。只不过墨汁将替代,河流,河流将替代,血管。
从一头到另一头,沿途岔开无数电线、树根、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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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踏上这条无边无际的路途,我拥有一切神力,得以遇见饥饿的狮子还有荒漠、洪水。
我都将真切的感受皮肤所承载的温度、目光所承受的色彩。
发生的,未发生的,我静享受着,我仿若旅客。
我仿若死了五万年的,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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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登上山,和这身披白雪的故友们共赏今夜。
我要赞美它们的每一丝笑声。今夜我不会累,我就坐在雪地上,语言便融化了。
流散开的都是至诚的暖流,万物都会因此愉快,仿佛枕着了梦里的我的手。
天空和星星,以及,露宿在空中的鸟,我也会把温暖让那一地的雪魂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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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高山、城堡同处一隅。天空的星星、云、蓝皮,像是彼此也在一起。然而空间里飞过鸟的时候,你正仰望并且羡慕不已。于是那些树儿又有了信心,那些策马而去的,在丛林中,又多了一道回来的出口。
才得以,在这如此的梦中之天地保持凄迷、醉熏,并且一次又一次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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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繁星闪烁,经过极长的时间,还发着光的必定是你,我的恒星。
现在,我的星球上空,你的名字是太阳,正衬托出月光和地球上的一切。
被照亮的人,你临摹着。一切照亮的,我临摹着你,以万物为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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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从无有过诸多人事,这一片冰原和它半解的河流相依唇齿,并眼悬星彩一生。
踏过它们的那一定是某种奇特的鬼魅在饥饿里现形所踏,它们急需暴饮时空,并急需消失。
你看这一片平坦无痕的雪,你可知,它们冲动了、饥渴了多少次吗?
和鬼魅一样存在的,会是从土地钻出的吗?即将开满雪野,长出一些人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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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修饰仅添诗字,铃铛便如光,处处伴着风声而响。
一声、两声,已有无数的诗人踩熄铃铛,在一颗又一颗石子的身旁,不绝回响。
铃铛、铃铛,声音在图画上。
 
@@@
让我们质疑自己,是否胖了。还是去过的地方,流下的眼泪,它瘦了。
昨天我在爱情和世界之间旅行,今天我旅游在一个世界的爱情里。
我的眼泪像是可以积成脂肪了,你说,我该是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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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个地方来到这里,我将去往更多地方,但我,总会回去。
就从这里开始,搭上时光之车,回去我的故乡。
别问我为什么离开又回来,回来又离开——
有种感觉很明显,我的故乡四周都是胞衣一样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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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出发,奔向有名字的风景之地,这种快乐好比要把房顶换成天空,给房间换上最立体的墙壁。
即使我能伸出手的距离只有半米,可这足够我搂着自己,并且不用深思,就可以完全呼唤风景的名字。
那些色彩和光会自己闪耀辉映,仿佛替我洗净心中那张蜷缩的皱皱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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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爱,即使从不被任何有爱的人所爱。
我依然爱,依旧爱,如星光璀璨,雪峰雪白。
我遇见每一朵成团的云,驾驭每一阵未散的风,我的心是一个深陷进去的洞。
那里面爱正在爬出来,我所缺失的和拥有的,只有我的爱,它正在把我也一并带起来。
我的爱,像深渊一样,活生生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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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湖水我带不走任何,遇见你的时候,我该如此说:我的身体里有一面流淌的湖,它时而静,时而波涛汹涌。
如果这还不足够带你走,我就从你的黑色的瞳孔里再次荡起我的双桨,划向我在湖上遇见的鱼和波纹,以及天空隐隐的白云。
你送我抵达的地方,是山是沙漠的曾经。
回忆的最深处,现在它叫我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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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命运,我在你之下仰望不止,那繁星都为此闪烁不已,才有了璀璨的银河系。
今夜我当着你的面,带走一只小猫,我要去你的旗下观看命运。
那青青草原,万花而舞,都叫我们惊叫喝彩不已,这是伟大的命运!
怀里的猫在颤抖,仿佛一束目光正在命运的头顶俯瞰,如一把狙击枪。
猫突把我当老鼠一般,奋力咬伤,正在疼痛呼喊我的是生我之命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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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转弯:一排风车随着平原,太阳很大,那些簇簇的小草,死守干黄之沙。
什么会沿着路行驶于此,估计是回家的人吧,有我般,憔悴饥渴之面色。
问我:欲往何去。
我说:去下一个地方,另外,天气真热,讨杯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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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你因为害怕,而成水滴吗?大海是你夜夜日日呼喊的,巨大的救命声吗?
幸好在这样的清晨,我足够勇敢。从树叶的掌心取下你,现在你和我一样勇敢了吧。
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若一颗水晶,倒映着我和你一样的身体。
@@@
比起迷路于森林,更喜欢迷路于城市吧,可爱的人们,你正,迷失于路吗?
四周,都有密密麻麻的土地,脚下是身子的阴影,你还在呼喊的情深意切,仰天吗。
你左右晃如十六条腿的螃蟹,带着锋利的螯,在纵横寻着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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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无云,麦地就永光明,风一片一片吹过去。
激荡起的麦浪,是因我而起。麦浪上站着一个姑娘,总是因为我的原因,她要来来去去。她要穿上白雪般的纱衣,还要裹着绿色的丝袜。
她登上无云的天空,麦地就只剩下两个睡不着,也醒不来的蝌蚪,仿似两朵受精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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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吼出来,世界给了我们粮食,消化不了就呕出来。觉得小草寂寞,花儿你就尽情盛开。翩翩然然习惯了四季无常,你就请优雅地凋败。
抑或索性进化成蜈蚣,一节一节曲折起阴暗的逻辑,叠放进身体,存储潮湿的风景。
无论如何,都要鸣谢,这个世界和这存活的时代。它让我嘴唇颤抖的时候,字迹仍旧清晰,让我吞食罂粟之后,仍有一个罂粟静静死亡的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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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静静地敞开,总听到云中的声音,说你曾来过,像雨一样遇见过打湿的鸟。
池子里,水也一样静悄悄,仿佛知道你每天都会从那间别墅里出来。像潮去潮来一样,战争不会席卷你而来。
我注定要和这棵树,在你路过之后,寿终正寝。
一切雷声闪电,都不足够复原多少年前,那颗星星闪烁的夜晚,它闪烁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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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天空的蓝色,你觉得它们看起来,仿佛梦境一般幸福、隽永。关于蓝色一切的,云、山、树、河,都是关于你的思绪——
不肯流向海里的河水,它们一直在你面前,未曾流淌过。流淌的是河里的舟,舟上你的知己和鱼竿。
这蓝色的梦一般的地方,让你在白昼和黑夜里,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
@@@
那棵树没有被天空认识,它的悲伤仅源于此。
于是,鸟儿飞过头顶,飞到它的附近,它就拼了命的落叶。四季如叶子般旋转,它的春天在扎伤、埋葬鸟的愉快中渡过。
它的秋冬是冷,当然春季总会来,就像鸟儿从未断绝飞过去又飞过来。从未终止,甚至陨落于树下的姿势,摔死的幼鸟,病死的老鸟,就都不断被埋在它的落叶里。
它很开心,仿佛它们从此就是,从没有被天空认识——
唰唰的落叶一日复一日,唰唰的羽毛一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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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在爱的星球,它与我同在,那一缕缕波纹在海面仿佛挥手向陆地上致以我的思绪,我知道它们再没有什么流向。
这就是我的悬挂在太阳下的星球,她美丽大方,明天我还会这样,来到地震带和火山口这样说。
风向向南,欲勾我一些可以像血液的语句:庞大、灿烂、辉煌、永恒。
这就是我在爱的星球,请不要离开我而去独问它。
它流向我怀抱的时候,温暖就在我的掌心,请让我轻抚你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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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的脚印里走出一粒沙子,它去了海里三万米。珊瑚和鱼,色彩斑斓,也像它一样似乎被人踩着,被扔出去。
上头密密麻麻的水,水中洁白纯粹的云,远方全部在水里。
漆黑的海底,沙的坚硬足够它变地灵异,足够它长出巨足践踏自己。
在一个似人的夜晚,地下红色熔岩滚滚冲上去,像一颗颗红色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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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请让我的语言流进去,多少渴死的枯木,裂开的大地,只因你,冰。
你曾经是水,为什么你要选择这里。这满堆满堆的你,冰天雪地。
我抚摸你,我的手掌出血,一刻一刻凝结,乌黑洁白。
我要把你和沉默锤成剑,那样一把一把寒光闪烁凌厉的剑,带去刺杀炎魔。
冰!请让我的语言流进去,锋利的刀光下,就请让我多余的语言,抵挡寒冷之外多余的杀意。那个要死的决不能死,那个要活的决不能死。
烟消云散之后,一定只剩下水蒸气,在这样,在这样一望无垠的空旷里。
冰!我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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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的木桩似乎又要长出青苔来了。自从上次那狼走后,它便没再坏过,我有点担心篱笆,也有点担心狼。
走在它的里面抚摸着它,我想:如果它是铁的,一群一群狼来,它也该不会坏吧。
而今夜月圆,狼真会,一群一群的来吗?
说真的,我有点想知道被咬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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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每一棵小草,每一朵花,我走在这样同样的地方,我都愿意苟且偷生。
你们带出泥土里的秘密,即使有着未闭的眼睛,闪在花心,恐吓着我的脚下让它生根。我拔出自己,我痛苦,但我感谢这些。
我不明白,此刻要告诉你一些,是因为什么,但我阻止不了我告诉你:行走很快乐,呼吸于人间很快乐。如果不够快乐,我就躺在草地,等着快乐。天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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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金灿灿,黄澄澄,不代表,我就要羡慕云、飞鸟。如果你的消失可以供我一生猜测,我要为你的消失,做下一个存在者。
一朵朵雏菊一片片黄去,又集体枯萎。人,人们,我不走的时候,你在走,累了的云就要下雨,我和你在一起。
我哭的时候代表着,你即将带来欢笑,你选择离去,你选择了又一次来临。金灿灿的,黄澄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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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每天等雨下,等风吹,等昆虫临幸,这样的节奏的你,呼吸着一口气,一只野兽带来一块石头,定居,驻扎,叶子刺激,叶子死了以后,所有叶子开始恐惧不已,不断想象着,野兽、石头,致死自己的时刻,仿佛就在,此刻,这样的节奏里,我告诉你,现在也没意思了,不如花两块钱原地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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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以腐烂来为一群人生长并且指明方向,好玩吗?
网络游戏,自由爱情。如果好玩的话,我才有足够的力气、意义继续行走,寻找不好玩的东西,插满这生命。
像在这枫林放置捕兽夹,扑捉一朵朵下不出雨的云,让它做苦力。无数的下水道因此干净,允许我放你们回去。
我不腐烂的生命,你和世界是我的合成纤维防腐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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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一只兔子也没有,静悄悄。兔子出来之后,林子更是静悄悄。
我从死寂的旮旯里看见了它出来,还看到一个机械摄像头。它们彼此踩着落叶嘎吱嘎吱的,它们都还看向了我,像我昨天看那个兔洞一样:它又小又深又黑——
从里面却仿佛吹出了一阵风,颤抖了一下这静悄悄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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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洒满房子的周身,清晨得以清晰辨明。我和房子一起,昨夜一直都在这林子里。
天明了,仿佛房子从不曾离开这里半步,只和林子以及禽兽们相依为命。否则林子怎会在我这远行人的眼里,岔开无数条路。
那一夜,小兔和小鹿,都病过,那一夜,足迹尽是直线。
今天,我怎能不围着林子,多绕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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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发黄的小草,踏着你们,你们就陷下去。对不起,太阳已经西去很远了,我要赶上一处人家。对不起,我还要踏着你们,踏上更远处的你们。
如果你们愿意说声什么,今日的夕阳必定红霞万丈,我也要躺在你们的身上,像你们一样发黄。我会告诉你,我也想飞。这样,一个脚印下去就不用受着力。我也想是你们,只和一个太阳,老去。
还要继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又阻碍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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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是我的胆量,来抚慰,我抚慰过的忧伤。我未曾抚慰的,一并在这样的月色里,都抚慰了吧。
正飞去的夜莺,你们不要着急,或许今夜我也将被溺在这样的月色里。
你飞起了我的视线又何妨,你看见的又何止是我,还有千千万的焦土和老弱。它们都比较大胆。
云暗得就像乌云一样,星星一颗又一颗挂得饱满。树和风牵扯不止,一个王朝在金子里发光。你都将看见,都将看得见我所仰望,就像一只夜莺一样,悠扬而自然。
这样的抚慰,也把你歌唱,被月附体的使命,光般在眼睛里,乱闪,乱闪。
诗人不断吟唱,不断的诗从忧伤里,如万物生长,伤口生长,愈合在夜莺的方向。
但愿永不愈合的是这:你今夜看见的,多情而优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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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映着天空,天空里只有云。湖水印着树和山,天空里只有云。
在一个死黑的夜里,我跳下湖去,我像一朵云一样游弋,游到水里,我就靠不了岸。我仿佛触碰到了她冰凉的手,像雨一样。
游啊,游啊,我要在一场暴风雨里离去,向着闪电的地方,不断奔跑、呼喊。
我的光,我的新娘,我的,我的——我就站在白天的彼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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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在我心中最遥远的存在,让这河流洗涤的灵魂,能够途径倒影,发出微微的涟漪、光芒还有呢喃。
呢喃着如河流,如岸,和河流之上所有都可以流淌的地方,都在遥远,都如掌心紧握的温暖。
我最亲爱的姑娘,再洗涤一千年,河流就到了你的沙漠,肉体就可以和你一样,看见龙卷风里面的天空,像蝼蚁一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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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碎在了地上,我这样看,看到我受伤地方,如鳞片一般落在地上。它正在告诉人们某种事情,而人们只是把它们扫尽,安装上下一块玻璃。
等下一块窗帘掉下去,他们捂住嘴巴,大声说着,下一块坍塌的那门。
仿佛你不可以不听见,因为,它们曾在耳边,叫的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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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枫红的地方,有麦黄的地方,还有小车别墅的地方,我都在看。
我不让小车去撞人,也不让枫红像血。麦黄就让它们麦黄,人们都要像我一样地在看,忍不住就种种果子蓝。
你们不依,索性把我推到田野里,不给我任何命名。仿佛说:野草,自己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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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啊,下啊,下啊,人们的村庄一片雪白,而且好冷,好冷。
“又是那场雪,冻死许多人的雪,今年,且让我盯紧它们,决不能被雪改变。”
孩子都被躲进屋子里,像猫一样吧。
等到放春以后,得向世界报喜。
这个冬季,雪无计可施,只是白了村庄和大地。而夜晚,仿佛所有的鬼魂,都得以安息,在人们的枕边托梦:下一个将是春季,河流将要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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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会说,不是你白,就是我白,人却要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请看,雪覆盖的世界怎比人设计的庄园。
那一年我在雪地堆了一个雪人回来,突然手心发烫,于是我又踅回去,把雪人,也抱了回来。
我和雪人都白了,都被抱进了某处“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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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梦见我不再是一个渺小的人,我的朋友们,我仿佛太阳一般被悬挂在,你们的头顶,他们让我发光。
我的朋友们,噩梦总是伴着美梦而来,即使梦已经足够老而久,它醒的时候,那耷拉的眼皮,总得睁开,总是仿佛睡不醒一般。
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让我现在醒着晒着太阳,还能有你们的那些金灿灿,苍茫茫陪伴。
如果还要梦见,我一定还会梦见你们,就在这条干干净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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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照在空荡荡的公园长椅上,它的身旁,泛黄的小草,红火的枫树,都明亮鲜艳。远处的工厂模糊不清,依稀散着几个背影。
这样的午后其实并不久,一过五点,就有人来人往,仿佛不久前,那群麋鹿一般,围绕着青石板。
老虎和敌人都已经远去,模糊不清。而长椅一转身,总依稀地看见,不知是中午的,还是不久后的依稀背影,它们似乎正捧着,某种发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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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内有风景吗,有东西吗?怎么,我走着走着,这路旁就多出了一棵树。还有,你看我的手掌刚刚明明空荡荡,现在它正被一块石头塞紧。
我越来越害怕遇见河流了,搞不好我就在了水里了。血和气啊,它们乐得游啊游,好像从未被见过一样,立马就悬崖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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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壮的山脉,旺盛的小草,还有坚强的动物们,今天是一个登高的日子,一起到蔚蔚的云海中去吧。
看看无尽的天空,和那些活在天空里面的,透明的、看不见的、伟大的。
让我们心意虔诚地看吧,起伏的节奏、音乐、画面,都会在一个地方为此舞蹈,仿佛一场信天而来的雪,飘扬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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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为什么透明啊,为什么得以反射啊!我,颤抖的阳光啊,哪里你都逃不去,哪里我都抓不到。
海水涟漪不息,沙滩不断凝聚,云就挂在谁都可及的地方,一如高挂的父母。
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是人是鱼,我都得以问你,又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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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晚,这颗黑的发光的丹擅未起作用——影子未明。
我要前去庙宇,我让自己的影子离它越来越近,摘取丹或是炼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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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会散去,天空会越来越清晰,你终得以看见行路人,在路上不断行走向前。
就像要忘记会行走一般,你低头看见通往的一条路,它上面有着海水和天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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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听到山那边,传来植物哭泣的声音。山那边幽暗,伴着虫鸟低鸣,那声哭音更像是鸟发出的,又像就是虫发的,绊着我的脚步声,我终不能,再前去一些——
我刚绝对,踩死了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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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子在我眼里,努力绿着。如果我瞎了,它就黑了,我得摸着它,然后艰难地退化到叫它一声:叶子。
它似乎又只为我绿了,只因我顺着心中的藤蔓,抵达了它吗?仿佛它可以这样告诉我:你瞎吧,聋吧,抑或索性丧失知觉吧,我都在一块叶子的体内等你。直至你像我一样,进入我的体内,被人类抚摸。
如此,我们才能在触摸的一刻,彼此清晰地听见声音被叫出:一个人,在我眼里,努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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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很小心,使得这样一小丘,长成山峰。没有山峰没关系,这还有环绕的,庞大的河。
小心翼翼的是这飞行的女孩,她欲让一座山像河一样流淌,仿佛是要以一个诗人的力量,捏土造人,顺便把自己再造一个。
否则,她想过的一切,就都将要在这河山之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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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翱翔在天空里,花儿开在城堡边的栅栏里,钟摆滴答滴答,延续着城堡里传出的清咳的声音。
虽然无数只鸟,曾从这片天空掉下去,而现在,有一只正展着雄翅,飞跃这块大陆。
王子打开窗户总能看见它,会感觉到某种眨眼般的痒,一些东西在微笑、灿烂,就像那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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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到情人要送的玫瑰,他才肯抬头看这片天。院子里的雨水几乎都是因此而来,雨水的国家和子民却都消亡了。
星星是这些东西的碎片,让他突然变成了整体——
得起身饮一杯清水,得,浇灌院子里的花还有喂养,池塘里的鱼。即使等会就要下雨,现在,它们饥渴着,像这大草原独缺这院子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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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像是下停了,白皑皑的掩盖着房子、树木、山川,似乎可以以此忽略,我昨日的心情。
雪伸出孩子般的手掌,笑容可掬,捧着风车捧着亭廊。一片片的雪它们捧着,像是占据过往所有时间。它们亲近一切,祥和安宁,像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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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在同一个地方,一如在房之灯盏,被点亮。它的光芒暗淡了黑夜,稀薄了云朵。
虫鸣及兽音都为此换了梳妆,等一些耳朵及其目光发现。
风平的像锅,我和人正做一些手脚需要的事情。像棺木里的尸体还未死去的部分所做的事情。
而,你突然复活坐起,被掀开的木板,以及整个世界,都倒在你的面前。
那些事情从未停止过,自你死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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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和爱情正在发生,幸福和活着才得以不得终止。出于我的存在,氧气不会剧减,坟墓不会暴增,从天到地,以至于手尖到脚底,都需要弯身,弯到口和肝门遥相呼应。
你终于恶心,才来死亡和爱情,而我仍旧躺如恶毒的已死者,占据着世界所有墓地。
你上过坟之后,接下来回家活着,只有,我死守着一个深坑,等她发出憋着的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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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啊,是谁唤了你发芽,是石子等着你吗?
风总像是有些话要说,才托付于我。我的话也不多,即使有,它们也是种子。它们看着我,一片星云一样闪闪发光。
风抚摸了土地,因为它们,能感觉到这一切。
种子啊,你把那暖暖的、清爽的风,当作了石子的声音了吗?
像流星一样划过了的,它们也托付于我,要我,告诉你的以后,绿的漫山遍野的小草儿们。
种子啊,你是把我也当作了,你的声音了吗?
种子啊,无处不在的种子啊,冬季也由你来命名吧,反正你连我的细胞,也都已经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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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天大雾弥漫。
我沿着马路向前走,我尽量靠边,我的旁边还走着车,在抵达脚下和远处之间,我们有多快都不足够逃脱瞬间。
它坚强地发生,像嗡的一声而过,车就呼啸而过,我就时常在此觉得不真实,我总是为它让着路。
当然,我绝不可能说,我所在的这种不真实,正是因为这场雾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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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你和我又开始对话,这次你摆着一些山一面绕雾的湖,湖上半截吊桥搭在两块岩石上。你说得不多,背景是泛红的天。
我走进你,你不会搜我身,不介意我带任何匕首、女人,我向你借湖,你也给我,我甚至向你要些本事,飞或者穿透力,你也从不吝啬。
我欲想替人们在湖边搭个帐篷,弄些鱼钩和船,这些都可以存在,一如一条怪兽惊跃湖面,食人。
而我呢,我该答些什么,你不会让我忘记语言,不会让我是一座山,压在大地上,埋葬着一些纸张和墨迹。但我可以这么回答你,我从没有如此愉快——
我希望人们都可以来到这个湖边,吹吹风,散散心,一张张照片都穿着一个世界的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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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要来院子里摘花,我以为花会收起自己的花瓣而躲藏。花继续开着,那个人的手在它的肢体上抚摸。他变得十分虔诚,完全不像个摘花人。我想撵他走,可我没有借口,我就索性一气而走,甚至想要索回花昨天吸取我的水和空气。
我绝对是个虔诚的护花使者,我不采花,爱得要命也不采。大不了,我不要了昨天的水和空气,连院子也给你们,有种你们做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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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的藤叶又红,飞跃清湖飞跃小岛,是它如此热情和伤心。湖旁没有跟它穿一样颜色的女子,似乎一些时日下来,她们都已跳下水去。你看,那只正往下看的大雁,它就是证据。
我觉得大雁和红藤一样孤独,它们才会被好心人遇见,放养在湖边。不像飞机和红袖,它们圈养自己,以为,除了机场和衣柜,满世界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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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的路灯照亮一块地面。
一个人行走,抑或两个,都有影子倾斜并且重叠。
被人和影子撞疼的,是天空余光里那些树,它们轮廓突出。我想回家,请就让我回家,与光何关?
被撞疼的,还有一地球的人,他们一直孤独。下雨、地震、塞车,就索性回头再来这盏,橘黄的路灯下。去?往?,夜静的星河,斗转星移,你是,旁边的路人,你还是身形像着的某些人,在路灯下,路灯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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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镶嵌在这座长长的大桥,水晶般剔透的它,闪着光芒。人们看见,一些灯光,一些车。
回想它的时候人们就回眸,看得见一道道彩虹夹带着细雨,正绵绵不断地划分河、我。
我正在向着一个方向或是步行或是坐公交,诸多灯光、细雨,密密麻麻挤满了后视镜。
“昨天”它也在,它总在里面,像玻璃里的,又像玻璃外的,它一定不曾见过我,才会那么着急。
像桥露出脾胃,像灯正往摄氏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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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人来人往,有的去小区,有的去别的地方,甚至有的,就哪里再也不去了。
路旁的树可以为此,满载字迹。一簇簇的树叶,一本本书,随着日升月落——
它们拧路灯,扛路灯,它们还让灰尘飞不起,它们也会睡着,让旁边的湖也吹吹风,念一念圣经、佛语。
仿佛怜悯一般,更多远去的人,他们总是露出神秘的背影。
它们觉得里面有鬼,夹着着钟摆、秤砣、枪支,诸多机械声音。现在,它们看到我正看着它们,就都静悄悄的。
我有些伤心,背后有些不安静地传来,呼唤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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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从早飞到晚,飞到梦里,飞醒,它做了一个世界和平的梦。梦里,自己裹满鲜血,球形的尖刺插满它的周身。
它痛,仿佛只为阻止它的飞翔,它才飞翔,变成蚊子飞翔。
时而又变成巨大的鹏,在刺雨里,背叛痛苦而存。那时候透过围困,它看到,一只鸽子在外面飞,现在醒了,它得以清晰地看见,它在他们当中,飞得时远时近。
现在,正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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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是那座山,茂盛的树和鲜花插满它。有悬崖,有食人花,树精,你清楚地告诉我,你会诸多仙法。
下雪的时候你不冷,雪铺天盖地,你仍旧在山里,穿着单衣,你对我说,前面肯定更崎岖。
你有些失落,仿佛我穿错了衣,看见你便纯粹只是,我半夜还走夜路,还撞见了鬼。
你让我回去,说仙法不适宜人,而前方群仙聚齐,万一你学了仙法,还不小心,想到尽头,跌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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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天要来临了吗?一整片的旷野,一整片的黄,若不是这片小草忍不住蛊惑,若是大地再能够突兀,至于这只黑色的鸟,在这整片黄色的旷野里飞去,像要带走迷失的天空吗?
黄色是旷野,它的春天已经被那只鸟带走过。带不走的,是这一整片——
鸟儿显得无助,天空就要清晰,要下雨,要落雪,小草上爬着虫子,一只只,像从不曾被吃过一般。
鸟飞向的地方,秋天会像大地突兀的山一般,高到云霄填满黄色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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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响着一首曲子的节奏。它是怎么从你的身体,又或是怎么从这个秋天里开始响起,还带着回音。
在我的身体,一阵又一阵,节奏似目光驻扎、小草儿生根般地响。
在这片秋天里,你的身体里,节奏如露珠、晨曦、微光,被驮负在蚂蚁身体,向着橘黄的旷野和大道——
我的梦中姑娘,我从不间断,正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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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走的河水倒了回来。现在记忆中,一颗枯木独自而立。
过去的河水,还需要再过去一些,就是汪洋大海了。可惜,可惜枯树啊!枯树上的鸟儿啊,在一个兴奋的夜晚飞往天空,飞往到了记忆中。
记忆里,那是很久很久了以前的事,那时候,还没有河,没有树,只是一个婴儿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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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不去我的生命,这烦人的秋,干燥的榨干者,如一条条血吸虫般爬满了我的皮肤。
我呼吸,大口呼吸,对着春天的图景,喝着河里的绿水啊,喝再多也还是贫血、缺水。不停地喝,像头牛用所有饮水的时间大口喝,像着血吸虫一样呼吸、不舍——
在这夏去秋来令我痛苦不安的时刻,我突然想起,我没参加的绿色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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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蜘蛛网还剩下一些,已经过了几个月,再等上几个月,我就该换了一身衣裳,在另一条路上了吧。
假使是朝向北,我踩在这有脚印的路上,再见这蜘蛛网——
或许我还会邂逅它们的主人,彼此沉默地问候,诉说今天阴晴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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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绕着弯延伸,我的孩子,昨天是我带你飞跃了泰山吗?
你在山中诞生、现在一定还在,你会过来搀扶我一把吗?
这山,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我不想飞了,我困在这大山里。那一阵阵风刮着绿叶,它叫我有些,涩、冷。
那些鸟儿那么清晰,充满,活力,它们也都不会理会我。
我不想飞了,不想像鸟一样地飞,像风一样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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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融化之后,水就会流散开来。在这雪山之巅,我摸着冰雪的冷,心中总有烈火澎湃。
我奉劝自己离开,不然必定冷死,如水成冰。
我是那么朝气蓬勃地来,那么朝气蓬勃地离开。
假如我死了,大概包括这里都会有我的尸体吧,但是它们瞑目如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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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的夜晚,小姑娘和哥哥一起搀扶回家去。
这场风雪没有停,大概是因为这个夜晚,那盏路灯它没有熄。多年之后,我搀扶自己的影子,试着他们的样子而行,却开始不得思索,犹如两颗树——而后,生生被我地离开,拉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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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在河边在岸上对着月光,只剩下和我的一些呓语了吧。但这肯定足够它们说出很远很远之前,很久很久之后——
我离开它们的时候 ,还会和另一棵树说。那时候小兔子、小石子,也都会离开,离开我。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离开你,不用对着影子,尽数述说你还活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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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再远也不能是匹马儿,但是停下来,我一定是人。我要寻找柴火、水、食物,还要照着月光和天空,最惬意的想起某些人事。
他们在我的路上,生长、开花,最令我开怀放不下的是那株会说话的花。
佛说,我尘缘未了。我说,花儿又开了,一朵,两朵,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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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我一定起行,向着太阳的地方。
昨晚梦见的是星光,昨天踩过的是阳光。
露珠、晨雾都浸润在我的发梢、衣裳。
踮着河流的木桩——我向前。
他们说我在梦游,我多么开心,他们看到了电线杆上的鸟儿,也看到了我叫着,我跳着,鱼儿跃着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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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林中,绿树葱葱。
我的朋友们,在你投奔我的怀抱之前,你可以叫我僧人。
我的世界,在我路过之后,我就把你老去。
情愿不情愿,这经念着,你都愿意倾听。
它们沉默、阒寂,像了婴儿、像了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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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山头射下来,这山盘着小道,向山顶延伸。
途中,卧松,护栏,青石,在金色的阳光中发光。你曾站此对我说:你是一个女人。
我盘旋走向山顶,一路上它们都在说:“我是卧松、我是青石、我是护栏。”
我抚摸它们一言不发,阳光像佛光拂拭我的面颊。我也曾对你们说,我是男人,那时我们都在异乡。
现在,我回来了,听你们这些年遗留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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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神降临人间,绿藤拥抱世界,走兽荡起秋千,飞禽编织蛛网。
我喜欢它的藤蔓,那么曲曲折折,盘根错节,让我是人的时候解着它,是虫子的时候腐蚀它,让我所产下的蛋,不会被雨水打烂。
它开绿色的花,摘下来,转送给你。它在你怀里,再回到土地。
我喜欢你戴着它坐在树顶笑,那时候,天空也是绿色的。
树神不会消失,它像我一样,无处不在的,都在关注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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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拥抱这片绿油油的稻田,还有它的旁边密密麻麻的村庄,是它们含辛茹苦孕育了我,让我拥有这么宽的臂膀,能够像青山环抱、天空笼罩一样。
这样站在它们中间,说着,我爱它们,我自由自在跑在阡陌间。那些年,我的伙伴们在这里,和鱼虾、螃蟹、稻草人一起玩,他们拉着我的手,我爱他们。
村庄里走来农民,稻田回去父亲、母亲,他们挽着我的胳膊。
那些河流涓涓不息,我小小的手心,捧了一抔,又一抔,全浇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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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和悬崖一起来临,我远离曾经和现在。
面对你,我飞的时候借过翅膀,我坠的时候借过肉体。而我需要的是一双别人的手,我用血涂抹又想用云涂抹这手。这手就要带来,夜晚、悬崖,就要带我去无际的平原。
被群山峻岭围绕,只有我一个人,向着路旁的花儿,天空的云雾,伸出双手。触摸的时候,被触摸就会感受到温暖,并且绝不再想念。
而我的颜色,白天和黑夜它们会适时给予,我再想你,必定花香漫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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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顶鹤飞过宫殿,看着它们仿佛看到,丹炉中的金丹飞舞。
从没有人能够翻山越岭来到这里。悬崖绝壁、丛林瘴气这些每天在太阳下都非常壮观,像是只有我清楚。就像清楚,每颗丹将要练出什么样的飞禽。
我讨厌蚊子,但是它们躲在某棵树下,除了我的血液,它们什么都不理。当我觉得,呼吸畅通,神清气爽,整个宫殿就带起山峰丛林像丹顶鹤一样飞起,那时候该是闪闪发光的。一些海鸥、布谷、夜莺都萦绕着。
它们一起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地方。
比如,海洋的蓝色之丹,森林的绿色之丹,我的墨色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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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崖上附着一个母亲,它是雕塑,身上点缀着青草树木。它呼唤自己的孩子,一些鸟儿在黄昏时就回到它的怀中。
绝崖外迷茫的丝雾绕着,它看得见的只有向它走来的,而要云雾彻底走开,黑夜就会来。
它还是呼喊自己的孩子。
鸟儿长大了生了鸟儿,从不生气,每天飞去飞回来,只要这具雕塑还能够不掉下去,一切出现的彩虹、地震,或者大雪、大雨,这些都没有关系。
它呼喊孩子的声音,喊不下一颗陨石,当着夜晚天上所有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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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回家了。
“婆婆,那远处的星球总比近的那颗要大。”婆婆曾告诉她,这是为了这个大蘑菇遮住风雨,小蘑菇遮住你。
“这些树木下面都是凌空的,从这边到那边似乎只允许树藤。”
婆婆说,等你会飞了,或者背起小背篓下山寻找食物,就可以不用过桥,只走些碎步。
婆婆,云雾染白了山。婆婆,大火烧红了天的脸。婆婆,生病的大地在不停流着绿色血液。
婆婆,我回家的时候,为什么远处那盏灯都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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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清晰,当它一点点转过身去,当它越来越近,那就是结局了。
一个人在海里游泳,一个人在仙境飞行,一个人跑出了草原,站在沙漠面前。他们的孩子成群,点缀着海洋、宫廷、绿地。他们的孩子拉扯着他们,譬如在、悬崖、沙滩、沼泽之前,他们再也没有犹豫不决,仿佛孩子的身体也越来越清晰。
当他们转过身去,在茫茫无际的地方,他们能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
他们回头不停呼喊你,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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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奏瀑布,我弹奏银河,我们的名字叫做天马。每个节奏响起,你都在身边临镜梳洗。影子银色、瀑布飞泻银色。
我睡去,枕着流水、森林,你独自醒来,就看得见银河下的瀑布,那么孤独、美丽。而只要你一个天籁之音,就可以把他唤醒,那个瀑布就将从影子,流进璀璨的银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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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水坑游着蝌蚪,它来自那只跳走的青蛙,丛林静谧幽深,大树伟岸,蝌蚪在水里开始长大,一天天 把水长大。
就在这树下的水坑里,蝌蚪一只游来游去,四面八方都是水,水以外是一个波光粼粼闪烁的绿色秘密之地。
下雨的时候,它感觉到自己可以飞起,干旱的时候它觉得自己硕大无比。当它有一天反趴在泥泞上,看上去,它觉得,海啊、湖啊、河啊、溪流啊,沟啊,都会降临。它再反转过身去,以一种斜视视角,减除所有障碍物向前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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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云中,云在水中,水在空中,空中飘起了云,云里下起了雨,雨里我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时候我在云中,云在水中,水在空中。
我在空中看见无数的云正下着无数的雨,我随云而行,随另一朵云而行。湿润的云是我吗?我湿润了以后,就要下雨吗?
你,你在哪里,这是一场我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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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游在云中,鱼游在水中,倘若你得以看见,云打湿了鹰,水黏住了鱼,我便得以游,游在你,不可名状的灵魂里,让你看见老鹰,看见鱼,,让它们可以思议,那些汽车挨着汽车,那些人,文质彬彬,都是某些鱼鹰,它们懂得游,还懂得辨别,云、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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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覆盖了我们的大自然,在午后的明亮阳光下闪,雪白的光。我们吃过午饭,打开窗,就可以计划去远处一次。这次你我一起,去打猎。
路上白雪莹莹,我们谈及起山的那边,那时候这场大雪没有下。我们说说笑笑,它们还会在这个地方很久很久。我们打猎回来又出去,路过森林、平原、庄稼地。雪还没有融,足够我们吃完晚餐,然后睡去。
明天它们传来的各种声音,还会这样叫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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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行,大雪不停,鹅毛大雪飘飘下啊,下。
有时候我湿了你脚,有时候你湿了我眼睛。你在我掌心的时候代表,我们充满默契,你在我掌心融去,从冷到温暖,我都来不及,把你捧到春天。
谁让你触碰我心的时候,我触及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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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生命啊,你无处不在的,无处不在的,占据着这伟大的世界。是不是,当你绿着的时候,整个世界也就绿了。于是你和世界成为唯一相依为命的,相依为命的色彩。
伟大的生命啊,我如此敬畏你,我高举你,和世界孤独地在一起。现在,我的呼喊正在急剧不断,它不只是绿色。
那个孩子今夜在我的面前,穿上红色外衣,我抓住了他,把他放在此刻的绿野里。
我从不曾离开这,我会长命百岁般守护着,让生命开花结果。
那声音,是我的另一种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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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得时候,云中就下起雪,飘飘扬扬,在我的眼中下着冷和温柔。
在冷得时候,那些云拥抱相聚在一起。那时候,我没有生病,我很健康很快乐地跑到它们的下面,接着它们掉下的雪。
现在,它们散在天空,我想起一个可怕的处境,我剪了指甲,还披上外衣。
现在,它们散在天空,无拘无束。而我冷得时候,我深知,我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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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依旧从那个地方升起,今天它带来阳光,带走昨夜。
那些石头又爬满了青苔,洪水和野兽此刻该是在另一个山林了吧。
我的阳光,现在只剩下我站在你的里面。我们什么也不说,这之间,流水、飞鸟象征着万物争鸣。
不被你燃烧,是我唯一低下头的理由。
它象征着,你来自的地方,你透过眼睛的,种种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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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探一下大海深处吗?海底有些东西是可以不见阳光的。
你要一眼望穿天空吗?有时候吧,我觉得燕子不该在天空,这样飞来飞去,这雪不该下的白了一片,又一片。
就算大海的边缘也站了一个人,加上海底沉下去的那个,何必为了两个人呢?
我们完全可以把饭吃饱,还可以这样假装幽灵一样,忽来忽去的。
不流血,不流泪,只仿佛流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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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我,就像翅膀那样,向着那样的可以容纳很多星星的天空。
你只带我飞翔,当我站在每夜的这个地方。
我以为我在飞翔的时候,其实你一直都在——
有时候是雪,今夜是一些风。飞着的时候,我们能看到他们在大地上奔跑,他们仰望的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正在掉下去。
你让我抓紧你,你去吹起他们的大衣,越来越大——
就像那晚,我们要登陆的那颗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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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这样的安排,山一般高,水一般清澈,树一般密,还有一般的天空正好露出可放眼的空地。
湖边是我,水边还是我,我们在做一件事,它叫冥想。缓缓地,慢慢地,是水儿波纹不断地冥想,想象我像鱼儿一样。
今日溺水在小丘坡,我们都被这样安排了,于是水不断向着一个方向,像风、像云一样。
当然,能像地太多太多,假如我不画画,也不写诗,不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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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啊飘,飘啊飘的水,带我去了。
飘啊飘,摇啊摇,水面的波涛是我的心爱的。
不需要舟楫,也不要浮萍,我的生命就是水里的影。那晚看见了风,可以去它家里小居。那天遇见了云。
我的生命,飘啊飘,摇啊摇,多么无情的孩子气。
不理会山,山飘的时候,会有可怕的声音。它们在寻找陆地,让我无处可飘,飘得时候,身上除了水还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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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思维大海里,做一尾鱼,怎么还可以在林间涉足小溪,在丛林枝头看雏鸟飞起。
除了在思维的大海里——
大海里有我的身影,透过大海,珊瑚看得见,海岸看得见,天空看得见——我。
看得见我是水里,一尾游来游去的鱼,随着呼吸吹着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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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时候,万花盛开,到了秋天它们就凋谢了。
人们觉得秋季很悲伤,觉得春季充满无尽欢喜。
而只有冬天知道,去年谢过的花,今年开在了哪儿。
也只有夏天知道,那年清纯的牡丹,今年正在丛林、河边,玫瑰红。
我是喜欢这样季节的,特别是在秋天,我会觉得,这个冬天会来,这个冬天还会迎来一些春风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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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那么高高在上,你的花开在那高高之上,你让我抬头看见,你让我俯下身子在水中看见。
我是多么想触及你的身体,我每天站在你的影子里,你是长在天空的云,你是长在大地的向日葵。
我心长出了你,没有长出毒瘤、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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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云,我走到了一望无际的平原,我沿着橙黄的路。
有时候看看一望无际,没有羊也没有帐篷,几辆花车已经辨别不清,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我不曾爱过它们。而现在却要发生一些——
我该如云在天空飘过吧,没回头,也没靠它太近。
这里多得是,未知的泥土、绿叶、原子核。
毕竟,我从来和它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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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谢谢你纵我在舟中乘风,并且激荡地想起。
众山是我过往的骨架,顺风,我正好临摹我现在的身子和微笑。除了天空死物,无需佐证。那些云曾经下过的一切,在哪里?
我曾哭过一场,裂开的土地已经长满鲜草,你嶙峋望过的老鹰飞去了哪里?
我曾再哭过一场,或许只有你才会这样四分五裂地哭吧。
为了离开你,我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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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经深了,在旷野,在山坡,河流,秋浸染它们,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免于此,迎着秋风从山下来到高处,如果它们也能看见我的话,我该是少了些绿色和红色吧,我惊讶于这如此深秋,就像惊天动地一般,它是那么,舍得,只为此,和我一起萧瑟地存在,远方的秋,更遥远的深,即使天黑了,,我也一定能像你们的幽静一样吧,感受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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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成功地落了一地,树木田野现在为这世界展露白雪。
踩着雪,在路上远去的人,他的脚印留在雪中。他或许只是要去做自己的事,蹲在角落,望着雪的小女孩,她可能一直都不会明白哪里才会有火苗。而大人们会怨恨大人,永远不会怨恨雪和女孩,即使冻死、冻坏。
这大雪每年都会来,去不了的地方,和去的了的地方。它们都会去,像天空不会徒增一块雨布,云里不会生出一片荷花,它们不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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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树,我心事重重。不知名的楼,我心事重重。
带着这些心事我来到这里了,我即将遗忘心事,因为你们,那么孤独地相依在天地之间。
我便要为你再添心事,我所停留地每一秒,都是心之事。
这当然,与你我都无关,只是心事再重重的时候,你们一定想到了吧,我们所必须会发生的事,它的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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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无路可逃,明月当空照,森林和雪地铺就了天空遗忘的路——
今夜让我化身为马。驰骋吧,就在这房子下起行和驻足吧!
我相信,今天我一定遇见了,许许多多。它们给我一座房子,就像给火一盏灯盏,给我一种光芒,还给了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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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从远方回来,拍打岸,这一趟,它带回了鱼,没有上一次的浮萍,水从远方回来,猛冲了岸,这一趟,它带回了海浪,还有死珊瑚,它再次远去的时候,是我站在岸边目送它的,我不知道它还会遇见什么,还会带回什么,但我想请它记得今天,这一岸的花草树木,或许明天,就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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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到它们是红色了
——枫林,切记不可多语。
我又看到它们是绿色了
——枫林,切记不可多语。
多么美丽和谐的大自然哟,我看到它们是生命力繁盛、旺盛,蓬勃、向上。
——枫林、野兽,切记,不可多语。
我看到它们看着我了,我哟,多么高尚、伟大的我哟,无私热爱着世界、自然、生命哟。我哟,我如神一般哟。
——枫林、野兽、湖面,切记,不可多语。
我看到它们是红色了,红色的湖面漂流着的是,那野兽的鲜血!浸染枫叶的是那,血管断裂的野鹿奔跑!
——血液,不可多语,我看到湖面的血色淡去,我看到断裂的血管流干了。
——天色,不可多语,我又看到绿色了!
——大地,不可多语。
——让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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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芸芸众生里出来,到芸芸众生里来,沿途经过的,我的朋友们,我们都还记得。
它是一个可爱的擅言而沉默的伙伴,它说过的,还未说过的都陪伴我们到了现在的房屋嶙峋的地方。
这里雪山和房屋在一起,松树和人们在一起
——
这里让我觉得是个好的归宿,夜幕中必定会有诸多鸟来归。我就站在尖尖的屋顶,看见雪山挡不住的屋顶、松树。
没有人会在此时敲我的门,那列火车和钟声一起来临,环绕着,且叫村庄的部落吧,一起远去。
钢铁会比声音走得快,它们带来走丢的魂魄,带去貂皮、酥饼还有那些,我们说过的话语。
它们沿途以火车、钟声喂食鸟儿,不让饿死在,那些不回家的孩子身边发生。
 
@@@
踩着脚下的卵石,让它们梗着脚,我好梗着地球。
虽然我还不成圆,甚或椭圆。
流星划过天际的目光的时候,我却必定会以脑袋,甚至是这对滚圆的眼珠去迎接。
梗着天的流星啊,你什么都没有。
 
 
(责任编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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