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那盗墓贼的北风 绕过一堵老土墙。柿子,深浅的眼泪
被冬天的山雀啄伤,寒碜的骨肋
在我冰凉的手里,被刻写成
春天大地温和的名字。
远处的村庄,拧着冬日瘦弱的裤头
沉下。这寂静的夜,我只通过
时间的动态,在龙钟里抖擞我收缩的脉搏。
心中,那一些胭脂的口型,被一场
回家的冻雨,青紫的滞凝。
黑夜,好像一块磨刀石
刃出我孤独的茫,让月儿为我削去秋天
青涩的果唇。
甜蜜的早晨,一棵树与我对白
蓝蓝的天,我在云清纯的记忆里,
被茫茫的雪垠
消融。
时间,则成了河流激流的个性
一切胆怯的目光被它收集成
我,岁末的远行。
我终于,摆脱了岁末的钟声
用一朵桃花倾听自然
和谐的音韵。
在这一张冰凉而清瘦的面孔里
用玉米咬紧我生命的牙关,用那一些温和的词汇
踢开陈年的世俗,施舍一些
抗议般的感恩。
我不能枕在秋天的红叶下,不能躺在冬天的雪棉中
不能把松的泪寄存于旧袄中,该哭的
让它哭出声音来!
不能老让红薯藤呐喊成嗓子匍匐于平地中
不能老让小草的筋骨屈服于强者的脚板下
不能老让那一坛陈年的老酒封存在岁月的冰河里
该醉的让它在岁月的耳根上
刻下财政的“赤”字——
一醉方休!
请给我一支烟,麻醉这黑冷的夜,让那一些
赶市场的记忆踩碎这一条晶莹的街
用炭火熔解我饥寒的喉咙
唤起春天的名字。
一粒唐突的药丸,我以冬雪十三钱吞服
面对苍白的日光灯,用纸包住我
窃夜冰冻的余痰,解禁我与你的约定
梅花香自苦寒来。
用雪覆盖冬的臂膀,但我无法忍痛阳光的栽培
泪水,依旧沿革岁月的流逝
一去不复返。
我以大地,作为我诚实的朋友,让它温和的双手
扳响我生活的弹壳,去击穿孤独的靶子
去清扫一场,你给我下的雪。
杏花红了,心已死了。
这凄凉的传说,我以祖宗遗留下的
那一寸土地,把它踩成冬天关于你的篱笆墙
红杏出墙,我只借天空的云彩
袖风隐瞒,那一首
节外生枝的诗行。
覆水难回,我不再倾听时间的誓言
延伸在内心的路在时间的肺腑里被弯曲成愁肠
成了春天的荒芜。
那一些细节的言语,在冰冷的菱角下
被折射成我最熟悉的乡音
去辩解,人间是非。
2011.6.18
黑夜,我想用九月的风揉去你贩黄的星光
依着我多年企图和野心的窗
去期待那一个丰韵
的产期。
但内心的焰火,却久久不能返回月亮的晨舱
晨读在你嘹亮的嗓门上
丫起那一两三个字
——我爱你。
在黑夜里,我只斗胆我内心的仓皇
以宣纸油笔几画,我自生自灭的要求
沉沦在时间与童年的差距里
鼾睡一个不现实的幻影,而 退去
自己本真的色泽。
这不是我的压抑和选择,是这一个世界
形色的流行巷与黑夜的宣泄, 把我毗邻在珠三角最敏感的
经济纽带上,让 我观摩在这一座坐标系数上
参考风口和浪尖.
黑夜是一个残缺的句子
也是一个富有精神与感慨的句子
我想,能写完句子的人 他比
黎明懂得更早 。
这只是我前世的弧形,弓于在苍天之下
涕泪城市的造型,去攀谈那一些 接头交耳的季节
替代我内心的痛苦, 斑马在那一些灯红酒绿下
实习开夜车,并去践踏每一只
肩负着重任和包袱的蚂蚁
死于国民的
墙角下。
2011.9.11
我不再华丽在岁月的叹息中虔诚
那一些村庄,陈旧
的时光。
我要揭开入秋的盖头,饮尽人间甘露
深埋那一些红尘往事
以金融的托盘兴起岁月的危机
我酸甜苦辣
的橙。
时间,以精子般游离在我的秋巢里
涂抹秋天火红的嘴唇
那一些写满诗意的晚风,卷起黄昏的发髻
渡在月儿的村口,一直奔向
我父亲的坟。
黄昏的城市,一直在我思考的家门口拥堵
那一些卖豆芽蘑菇的“骚客”依旧撑着黄昏这一把大伞
以最朴实勤劳的性子,等……
等那一颗星辰。
在黑夜的脊梁上,我只好用我惆怅的尺度丈量我孤独的空间
夯实我出租的良心,扑捉那焦虑的文字,
填写生活中那一些
空虚的空白。
让黑夜的眼睛诚实地颠倒我的背影
凌乱在桂花从中踢开耶稣恩典的大门
剔除我病态的捷径
拱起那一座思乡的桥
沉浮岁月悠悠
的谦称。
那一些,以鱼米龙虾烟川的远景
依稀在我白内障的角膜里
轻微地在秋分的凝练中
嘶裂地跳动。
一个世纪的往事开始沿革黑夜的序幕拉开 我无法掩饰我孤独的空间和时间 去忽略黑夜这一座墓碑
雕凿我生活的念头
爱与被爱。
2011.10.4 (责任编辑:百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