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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3日，我噙住眼泪，从胸膛中掏出了一首小诗——《面对废墟与上帝》，不久发表在本地晚报的汶川地震诗专栏，虽然编辑再一次将我的小文削足适履，我却已然找不到丝毫疼痛的感觉，除了因为一贯的麻木，也因为被更大的悲痛所覆盖！犹如当年日寇侵我中华，国人阶级冲突的阵痛遂被民族矛盾的创痛止住；又如西人认为我们民间以扯痧之痛治疗头痛的立竿见影。而且，这首小诗的发表给我带来的欣慰几乎超过了我以前发表的百来篇东西的总和。因为这几乎是我第一次为公众而非仅仅为个人发表的东西。我更大的欣慰是，我的这首诗的“原件”被当时单位的二把手——纪委副书记彭同志在全体职员学习座谈会上口头发表，真的感谢他，他的流利普通话朗诵为我赢得了全场不亚于欢迎领导作报告的例行的掌声。今天是汶川周年纪念日，如同年前的今天，我的绝大多数文友又开始借一管瘦笔告慰自己的七万被上帝之手一怒之下撕碎的同胞的灵魂。我又能说点什么呢，我要说的一年前已经说过了，我所要做的，就是再去认认真真的复习一遍。
面对废墟与上帝
——5。12随想
一刹那间/一万个世界被埋葬/陷进万劫不复的地狱/或者升入天国？/皇天后土啊/你可听得见生灵的哀嚎/一刹那间/一堆堆洒满血泪的废墟旁/围抱着数万个世界/数万个世界之外/簇拥着数万万个世界
此刻/我们的汶川/成了中国新生的心脏/亚洲的心脏/也是无数世界共同的心脏/此刻/世界的东方/东方的世界/一同感受着上帝/辐射的心痛/颤抖的抚摸
在这个无数的世界/都在颤抖的时刻/在午后2点28分的梦中/在上帝晃动的摇篮中/我醒来/犹如重新降临这个世界/睁开眼睛/昨天的世界已成废墟
我想起远古/与纸上谈兵与儒生与兵马佣有关的废墟/那埋葬的一个个铁与血的世界/我想起1937年南京的废墟/那埋葬的30万个幸福和谐的世界/以及埋葬这30万个世界的/很快被大陆埋葬的本可以“圆寂”的世界/我想起一个叫文革的废墟/那埋葬的无数个灿烂辉煌的世界/以及这无数世界的背后/无数个被麻醉的世界
在这个无数世界都在颤抖的时刻/我真想象孩子一样/生生怯怯的问一声/那些正掌握着强大的祖国的机器的大人/面对上帝的大手/以超过世界所有核弹的能量/制造的废墟/你们的手伸向何方 (责任编辑：相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