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离开家乡前, 那年我刚刚会犁地; 一头牛, 一张犁, 一兜种子, 一块地, 一根鞭子攥到手心里。
那年我离开家乡前, 那年我刚刚会犁地; 牛有点不听使唤, 犁有点倔犟脾气, 种子不含转基因, 地是豫东毛毯地, 鞭子甩牛啪啪响, 汗水洒进朝阳里。
牛儿撒欢哞哞叫, 笑我人小牛脾气; 犁耙扭起秧歌舞, 笑我力弱按不稳犁; 种子变成小跳蚤, 蹦蹦跳跳不钻地; 鞭子越响垅越歪, 惹得老伯笑嘻嘻: 地能犁到天上去!
“眼正手稳腰直起, 鞭响声声牛莫及; 犁头入地浅到深, 心要稳重神别急!” 老伯开口教扶犁。
“嘚儿,驾,喔!吁!” 农业耕种有绝技, 千古流传诀窍奇, 一呼三叫牛奋蹄, 庄稼丰收人欢喜。
那年我离开家乡前, 那年我刚刚会犁地; 犁头穿行田野里, 种子播种土壤里, 牛鞭子啪啪甩向天空, 让布谷鸟麦收时节来贺喜, 希望都挥洒在我的心坎里。
那年我离开家乡前, 那年我刚刚会犁地; 如今耕作用机具, 传统乐趣已失忆; 农民工背井离乡牛入海, 钢筋混凝土的海洋有天地, 大拆迁大开发的废墟场, 人们喝着毒奶吃着罪恶累累转基因, 杜鹃宁肯泣血也不报喜, 谁还去关心明天, 鸟的口粮在哪里? 人的希望在哪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