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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雄:我为什么要刺杀蒋经国?

时间:2013-08-02 06:42来源:中国网 作者:中国网 点击:
台湾《远见》月刊9月号刊出题为《黄文雄:我为什么要刺杀蒋经国?》的文章,尝试着解释黄文雄当年为什么要刺杀蒋经国。
 
文章说,1970年4月24日,一个阴冷的早晨,一个中等身材,穿风衣的年轻男子越过警探守卫的人墙,迅速从风衣里掏出一把枪,对准时任行政院副院长的蒋经国,“砰——”地一声。
 
杀手是33岁的黄文雄,当时正在美国康奈尔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就在他举手开枪的同时,一名机警的警卫把他的手臂上托,子弹从蒋经国头顶飞过;他双迅速开第二枪,蒋经国已经走进旋转门的右侧,子弹在旋转门的玻璃上留下弹孔。枪口还在发烫,他的心脏剧烈跳动,间隔还不到一秒,他就被高大的警探压在地,被捕后他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事先想好的话:“Let me stand up like a Taiwanese(让我像一个台湾人一样站起来)!”
 
黄文雄等待判决期间,弃保逃亡,开始了长达25年的地下逃亡生涯。等到1995年底,这名“刺客”被遣返台湾时,他已经在海外流亡了整整32年。回国后,他投身寂寞但影响深远的人权工作。虽然今年72岁了,但仍旧活跃于社运的硬战,例如反国民卡案,反全民指纹建档案……
 
当年虎口余生的蒋经国于事件后对黄文雄等人展开调查。据说,蒋经国曾多次问身边人:“为什么台湾人要杀我?”回顾近40年前的往事,黄文雄尝试着解释当年“我为什么要刺杀蒋经国”。
 
刺蒋背景:国民党的独裁戒严体制
 
我1937年出生于新竹市外的乡下,离新竹空军基地只有两三公里,而我们家十米之外的地方就是通往空军基地的专用铁路。1945年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盟军已经开始轰炸台湾,空军基地被炸得特别厉害。我没上几天课,学校就被迫关门了。那时一切以前线优先,岛内物质匮乏,采用配给,严查黑市。有一天,附近的新竹糖场被炸,库存的糖浆流到旁边的水田里。消息一传出,我也提了两个桶赶过去。只见糖场一片火光,人影朝糖场移动,铁皮一片片飞起又落下,空气中夹杂着火药和焦糖的气味。面对人潮,日本军警不敢也无法阻挡,人们已经太久没有尝到糖味了。
 
另一件事和日本神风特攻队一名队员有关。那时日本军力不济,已经开始用部分木制飞机对盟军舰船进行自杀攻击,这个队员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过两天就要一去不回地出征了。那天他跑到村里来,想买一只小鸭带上飞机,陪他赴死。他说出理由时,已经没有平时口唱军歌、颈系白巾、挥舞军刀的飞扬神采了。村里人讨厌日本人,不肯卖给他,我母亲看他可怜,替他说情,才帮他找到一只。我至今还记得他手捧小鸭含泪离去时的身影。当时我母亲的心情估计很复杂。我父亲是工程师,那时被调去建造海防工程,因为替工人说话,被日本军官找麻烦,最后还是父亲的日本老师出面帮忙才平息。因为殖民统治和现代化同时进行,台湾人和日本人的关系极为复杂。
 
1945年10月25日,陈仪履台主持“光复庆祝大会”,台湾人胶离殖民统治、重归“祖国”的欢欣和热情达到高潮。可惜这个高潮不只空前,而且绝后,不到两年就发生了“2·28事件”以及其后的清乡运动。
 
我高中就读的学校是台中一中和新竹中学,虽然高中时就开始看《自由中国》,但在政治和社会意识上开窍是上大学之后的事。1958年我考进政大新闻系,随后又读了两年新闻研究所。1962年,我认识了几名蛮特殊的侨生朋友。因为受中国革命的影响,参加东南亚共产党运动的华人很多,这些朋友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耳濡染甚至帮过地下党亲友做过传信之类的工作,在政治上远比台湾学生成熟多了。通过他们,我才第一次认清自己在很多方面有多么幼稚。对我们这个世代的人来说,上世纪60年代的《自由中国》事件是一个很关键的分水岭。
 
继“2·28事件”及白色恐怖之后,就连雷震先生这批如此温和的体制内改革诉求者,都要受到如此严厉的迫害,这表明蒋家政权连最基本的思想、言论和结社的权利都不能容忍。此后10年,国民党的独裁戒严体制果然进入了“超高压”“超稳定”的时期。没有停止思考的人都不得不开始思考个人和“国家”的出路。
 
刺蒋动机:打乱蒋家父子接班计划
 
1964年我申请到匹兹堡大学的奖学金,后来又转学到康奈尔大学。上世纪60年代是美国翻天覆地的时代,民权运动、学生运动、反越战运动、女权运动、环保运动等相继崛起,在很多方面改变了美国社会,至今犹有余震。
 
我一到美国,不但眼界大开,而且如鱼得水,一头栽进了各种运动,一边参与,一边见习。我参与最多的是为黑人争取基本人权的民权运动,学生民主运动及反越战运动。参与的同时也是我思考台湾的民主和独立运动方向的过程。愈亲身体验美国这种波澜壮阔的运动,愈觉得蒋家政权“超高压”且“超僵硬”的独裁统治难以忍受。何况到上世纪60年代末期,蒋家父子的接班计划已经接近完成,而且听说他即将第5次访问美国。
 
在决定刺杀之前,我做过许多思考和分析。首先,如果台湾是一个“国家”领袖继承机制已经制度化的国家,我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一个领袖走了,另一个马上接班,新人或许比旧人还糟。其次,如果台湾还有思想、言论和结社等基本自由,我也不会去做,因为改革即使更为艰辛,从事人权和民主运动是民间培养自我组织能力的必要过程,以及为民主建立厚实基础的必要条件。但因为这两个前提都不成立,我才决定刺杀。
 
我的目的其实非常非常有限。我知道蒋经国不在了,蒋介石还是会有能力掌控台湾的。我只不过想打乱蒋家父子私相授受的接班计划,希望能重新挑起国民党内部权力斗争。借此松动——只是松动那个“超稳定”的高压统治,希望为台湾的政治社会发展创造一点可能性,仅此而已。此外,私心里还希望多少为越南人民出力也是一个考虑,那时大发越战财的台湾已经是美军的后勤基地。
 
1970年4月24日,我向蒋经国开枪随即被捕。次年弃保逃亡,开始长达25年的地下流亡。由于我在美国参与各种运动,各国朋友都很多,那25年处处有人掩护照顾,除了不能回家,并没有吃太多的苦。事实上,只要避免在媒体上曝光,我还是能参加各地及国际的社运。
 
1995年回国后,既然台湾已有言论、结社等基本自由,十几年来,我也就全心投入社会运动,而社会运动正是广义的人权和民主运动。这是我大半生一路走来,成就没多少,但是似乎还是有某种坚持的逻辑。一个已经年过70的老人大概也只能以此自我安慰了。
(责任编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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