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随笔】我的文学观
时间:2011-02-24 18:25来源:本人旧作投稿 作者:井泉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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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爱上人生之后,而且是很久之后,几乎是在逼近不惑之年的现在,才真正爱上文学的。
窃以为,本人的文学水平连半桶水也不够,说只有遮底的水,也是自我鼓励的。学无止境,任何学问都比沧海还辽阔,任何做学问的人都只是沧海中之一叶扁舟——即使他是巨轮,是潜艇,是航母。
飘荡在浩淼的人生的海洋上,我以为能为自己打造一条救生之船就够了。正如面对恒长的时间,人之寿夭皆可以缩略为火花之一瞬,面对亘古的大海,船的小大之辩其实毫无意义。
我就是在这个出发点上来看待文学乃至人生的一切收获的。我的文字能够伴随着人生不断的被编辑与读者认可,即使无法流传百世,哪怕只是为很少的读者提供较少的收获,这也就够了,我也大可自以为是在从事神圣的灵魂工程师的职业——教书匠与教师,文字匠与作家,本质的区别是,前者无关灵魂,甚至无关艺术。
那么人生与文学的关系如何呢?二者的收获是否成正比例?答案是否定的。就拿中国的文学大师们来说事吧。诗人李白杜甫,散文家柳宗元苏东坡,小说家曹雪芹吴敬梓,评论家王船山王国维,说他们的文学风光则已,其人生却不必恭维不值羡慕,甚或比不上平凡人的幸福。
他们怀才不遇,颠沛流离,他们不得已而从文——从事大丈夫不为的雕虫小技,且往往在穷而后工之后又赍志而没!
最近看过一篇文章,否认人都是为了幸福而活的说法,我很惊讶,长期以来我恰恰只是认可追求幸福是人类共同的目的。其实,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正如鲤鱼的宇宙也许只是以水面为界,幸福的概念也只是对于芸芸平凡如我辈而言。对于更进化一层的卓越之灵魂,那就是我们通常所谓的舵手。其存在的目的也许也更进一步,尊严抑或荣誉?这样的人似乎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视线之上,他们和他们的位置如同人与刀俎,无时无刻不在主宰鱼的命运一样主宰着我们的幸福;他们也仿佛我们威严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如望子成龙一般用殷殷期望的目光推动我们追求幸福的脚步,却对我们脚下的泥淖荆棘视而不见。幸而我们还有另外一位可亲的师长,或者可谓一位“隔代亲”的祖父,他就是人类中最崇高的灵魂,现代所谓的伟人或者古代所谓的至人圣人神人,其出现与存在(用生存二字表达似乎欠妥)的目的似乎非常人所能理解,以我揣度,复以模糊语言出之,或可曰“终极关怀”。然而,此公关怀的究竟是人类的去向,还是自我的归宿?又或许,渡人与自渡其实不必细分,因为他们已臻物我两忘之境?幸也,非幸也?我尚居人生的第一层次,至多是一只前脚已经被动的跨向了第二境界,故最终只能如孔子见老子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
最后,小结一下我的文学观。文学不能用作追求幸福的工具,乃至混饭吃的碗。但它也决不是就是装满烦恼的潘拉多盒子。即使它不能成就一颗高贵乃至伟大的灵魂,但总可安妥一枚平凡的心灵。生活的风浪随时可能将我的身体和心情卷覆,但求神圣神奇的文字赐予我灵魂深处永恒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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