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文学与信仰
时间:2011-09-21 07:22来源: 作者:青青子衿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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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觉得笔尖滑动不起来了,感觉钝钝的。真的,真的想停下来了,似乎我不小心陷入了一个怪圈,我必须走出来,与独特的字眼并肩,去搜寻这世界。
放下笔,合上书,温和的灯光静静洒下,轻柔、温馨,心中莫名一阵感动。轻轻捏碎疲倦,嘴角轻
扬。
问自己,文学是什么?她是生命长河里的一束芙蓉,自然,清雅,淡留芬芳。我以一种虔诚的姿势去仰望它,但它并不是现实生活中必不可少,须臾不离的果实。
就像焦不离孟的朋友,轻轻地来,又静静地去。而我必须勇敢地提起相聚与分散,在文字的流连中,骄傲地仰起头。有人说:骄傲是一种武器,一种向顶端进攻的武器。可我的骄傲如同刺猬身上的刺,把身边的人扎得遍体鳞伤。我的信仰是一种毒,让我奋不顾身地扑向文学。
这些年,一直在不停地写,不停地看书,不考虑后果地独行着。那些支离破碎的文字,将我的灵魂扯碎又缝好,接着再扯碎。我拼命地完善自己,以求败得不那么狼狈不堪。我从来未对自己的文字感到满意,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强大结实来缝补那些刻入灵魂深处的伤口。我写,只为了信仰,只为了寂寞。
可不知鲁迅先生笔下的孤独是什么,也许是一百年的无言吧,抑或是千年后的死寂。
后现代社会是一个没有时间距离和深度感的平面,我站在这个平面内,不停地改变着坐标,除却了一些心朗梦清的记忆和那些坚信人性最美的笑容,我一无所有。学者们说:“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也许有些苛刻,但却真实地剥开了这个年代豪华的外衣,露出下面空空如也的躯干。我非学者,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写下几笔半青半黄的意见。
看着《花样年华》里张曼玉仰着一脸落寞的笑,心里开始悸动起来。二十三套华美旗袍下的美丽与坚强,让我泪流满面。常常仰望星空,以不至被真诚所弃。读着那些真实动人的作品,我的信仰如盘虬的古树般坚贞。在扑面而来的感动中,我看见了天空之上的天空,星辰之巅的星辰。所有苍蝇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所有的鹅毛都没法想象的高度。天空无私地给了我这片蔚蓝:我知道这片蔚蓝下藏着闪电,也同样藏着霓虹。
命运在上帝眼中是一幅绣花,可我们凡人只能看到背面乱七八糟的走线。所以,那些与命运作抗争的灵魂,是真正的艺术家,是真正的天才。我的文字和信仰一直不停地思索着,企图与命运抗争。我低低嘶吼:我有入世的胆量。上天的折磨,下界的苦难,我要一并承担。
其实,梦比现实更痛!
我试图去做一个艺术流浪者,把我的文字嵌入水晶,埋在我身后的风沙中。
我也曾渴望拥有一个阶梯式楼台花园,外围着哥特式铁栏杆,里面种着紫丁香,红玫瑰,天竺葵,牵牛花……然后我把写好的文字用造型精美的铁盒装好,放在百花丛中。在老去的某天,打开一盒惊喜。
曾一直坚信我是神族的后代,亚特兰蒂斯的水晶能量让我着迷,就那么不可救药的爱上地中海,爱上凯瑞尼亚的小日光兰。
我也曾热衷于考古,曾很白痴地对一盏劣质的旧油灯钻研了几个月。有时候会为在河滩上拣到的一块普通的砂碗片兴奋三个星期。有时沉湎于帖木儿王朝东方策式的繁华与光辉中,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血统,最后被我那脾气暴躁的爷爷拿着棒子追着打。
如今长大了,对于年少的轻狂,我只有留下一丝温淳的念想。我所有美好的梦,都在灵魂到来之前被夜猫咬碎,天亮之后,我是清醒着的,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至今,我还没有弄明白我究竟在写什么。
一种简单的勾勒,一种细腻的刻画,一种回望,一种挽救,还是一种看不见疯狂的歌唱?
时间是硬度十足的金刚石,而我的热情还不足以溶化它。于是,我的笔端总是不安分的蠕动着,跟着红舞鞋的节奏,吞噬白天和黑夜。
而我究竟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每一个选择的路口我专挑难的路走?
伸出十指,我骄傲地说:“为了写作,我剁掉了一根手指。为了信仰,我剁掉一根。为了文学,我再剁掉一根。所以,剩下了七根指头。为爱情、亲情、友情、人类分别剁掉一根,你看,我还有三根手指,它们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米罗曾说:“没有一股顽强劲不行!当我怎么画也画不成功时,我就用脑袋去撞墙,撞得鲜血直流。”
而我撞向的那头,是把我不住方向的隐形墙。我不是破点皮带点伤,而是闯进未知结界,迷失所有。所以,我极力抑制自己,等待着我的那朵鸢尾花平静绽放。希望在有生之年茫茫人海中发现属于自己的七笔石,捅出一缕亮光!我不能在重复里重复,我必须走出来!
因为,没有英雄的光辉,黑暗无边!
(责任编辑:百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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