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雷老师: 昨晚,先是捧读网购的您的散文新著《黄河远上》,醉心于那熟悉的一贯于平地见惊雷的性情文字,几天前已惊网上所见封面您憔悴深颔的头像, 再不停回头细看时,愈发惊讶。继而读微信公众号《小说选刊》“怀念本刊编委会委员雷达”网文《雷达:通往深刻的道路》,心下更添一惊。于是,得到了相关消息的证实:您已于2018年3月31日下午三时与我们永别;于是,作为在野弟子的我,第一次怒斥您的一位知情相瞒如某衙门作派的嫡系弟子。 给十几个我们的微信群发了有关“悼念师长雷达先生”的信息,独自沉默了两个来小时,中间几乎垂泪(诚然为我自己)。再去看我们的微信群,“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也还在沉默中。雷老师,您十几年前即关注过并给予厚望的“船山”社员们集体沉默着。兴许,我们在为您“默哀”,为您“默哀”的又何止我们? 情感常常姓私,但天地神明可鉴,我对您的亦师亦友的情感出自“公天下”,亦如我们共同的先师船山先生,我们和船山先生共同的先师尼山先生。 我是在3月31日午后重读近十年前给您的一封信的。我听完您嫡传弟子东华的讲座后回到旧寓,习惯性的翻检旧书札,不知怎么就拿到多年未见的给您的钢笔书信的复印件——这可能是我的末班纸质信函的留存,写于网络社交工具被广泛启用之时。而直到今天,我和您依然没有成为QQ或微信好友,更没有成为现实的师友。一向缺乏执行力的我愧对您,就一次见面,策划、筹备了十三年!十年前,我有加您的新浪博客好友,可不久后我的新浪博客基本沦为僵尸,所以我们连网络互相关注的机会也很少。您重病(也刚知道)乃至临终的几天前,我还在浏览您的新浪博客,把人民日报陈剑晖撰写的《评雷达的散文写作》一文转载到了中华船山网——我创办的网站。一直记得,第一次的网站刊头,是您在一次外出讲学中用钢笔和软笔分别匆匆题写又亲自邮寄的;一直记得,百忙中的您主动催促我为您寄赠衡阳校园文联与船山文化研究会联办的校园读物《船山文艺》!也就是近来,我越来越急切的想要与您重新取得联系,因为作为晚辈的我的新春礼节性问候被拖拉下来——一次手机遗失,让我遗失了许多诚信。 您的家人、单位中国作协均与我们素昧,以小小社团名义发电子公函,实为小题大做;写作一篇怀人散文,不难,难在眼下之我心乱如麻、麻如木。想来想去,还是给您补写这么一封信吧,不管您是否能够感知。因为您曾经作过船山文艺社(船山文化研究会前身)兼船山网的首席顾问,也因为您的那些“顺便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您的自侃)的属于强者的文字。
最后,愿熟悉而素未谋面的师长您安息于九泉。 您的私淑弟子 井泉 2018年4月3日
附1:【躬园日记20180403】
附2 http://wchsh.net/a/zhaji/ren/2018/0327/14218.html 《评雷达的散文创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