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省德清县新市镇有着一个与蛇共舞的村庄。这个名叫子思桥的村庄,虽然只有800多人口,却栖息着大大小小300多万条蛇,其中不乏蝮蛇、眼镜蛇这样剧毒的蛇。于是我们“斗胆”走进这个村庄。 蛇村“惊魂” 到蛇村,首先得拜会“蛇王”杨洪昌。 今年56岁的杨洪昌是子思桥蛇类协会会长,称其“蛇王”,不仅因为他有20年养蛇史,而且还因为他是村里的第一位养蛇人。蛇村正是在他的带动和影响下形成的。
在这些旱池子边上,有一排新建的房子,有门有窗没有顶。我们透过玻璃门,对屋内进行了一番侦察,确信没蛇在外活动,遂推门走了进去。就在这时,身后一位女孩发出大声惊叫:“蛇、蛇……”我低头一看,我的脚正踩在一条大蛇的尾巴上,慌忙一抬脚,这条蛇就“沙沙”地钻进同样用砖和木板码起来的堆积物内,它又让我胆颤心惊了一番。 老杨说,这是一条乌梢蛇,大概有三四斤重,养了3年了。老杨让养蛇工用木棍把这条乌梢蛇挑了出来。养蛇工把这条蛇抓在手上,它显得很温顺,老杨说可以用手摸摸它的身子,它的身子很凉,很光滑,像玉,但玉不及其柔。于是我咬紧牙关,从养蛇工身上接过蛇。养蛇工教导我,右手轻握蛇体的中部,左手轻握七寸,他说,这样蛇在你手中会很舒服,它也是通人性的,不会挣扎的。果不其然,我把它的头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发现它的双眼很清澄,没有半点凶光,能够看见自己的影子。 要把这条蛇放下时,养蛇工要求我先让它的尾巴着地,再松开握七寸的手,这样蛇很快就会游开。如果先松开头部,蛇会反转身体进行反扑。 老杨说,当初他刚养蛇时,场地就是自家的客厅和院子,当时住房条件差,客厅和卧室,院子和客厅往往是相通的,且没有门分隔,夏天的夜晚,蛇十分活跃,有时早上一睁开眼,会发现枕边、鞋子里都是蛇。不过,这种事情多了,也就不觉得可怕了。 午饭后,我们自行到村里转悠。在六组一庄户人家的院子里,有一大堆开膛剖肚的水蛇,几位年轻的妇女把蛇的内脏拉出,剪下蛇胆浸入盆内。另有一位男的,则十分娴熟地把去了内脏的蛇一圈一圈盘起来,像蚊香,然而放到太阳下晒。男的告诉我们,晒干了,有药材商会来收购的,大概5元钱一条。 我们向他们打听,村里谁家里蛇多,他们指了指对面的一处老宅子。我们推开门朝里望了望,隐约看到三四只大池子。这时一位老奶奶来到门前,老奶奶带领我们参观了一下。我们问老奶奶捉放蛇用什么工具,老奶奶双手一摊,伸入池中,“哗”的一声,捞起七八十条蛇,看得我们心里直发毛。 养蛇人都被蛇咬过 询问当地村民:你被蛇咬过吗?答案是一致的:咬过,且有多次。 老杨说自己已经记不清被蛇咬过多少次了,不过基本上是被无毒蛇咬的。“因为人们对毒蛇总有一种天然的防范心理,所以不易被咬。而对无毒蛇,被咬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问他怕不怕被毒蛇咬,他回答说怎么会不怕呢?不过,可以用草药治疗,还可以打血清 老杨养的其中一种蛇叫蝮蛇,这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蛇。人被这种蛇咬到,如果在72小时之内不治疗的话就有生命危险。和其他养殖户不一样,他养蛇既不卖蛇肉,也不卖蛇胆,更不卖蛇皮,而是取毒。“从它的牙齿里面取毒。你看它的头上有两个毒腺,毒腺一按毒就从牙齿里出来了。”老杨捏住一条蝮蛇的头跟我们说。 这种取毒过程看似简单,但是操作起来却非常危险,一年至少要被蛇咬两次。尽管如此,村民仍然对它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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